又对庄云铖说:“云铖兄弟,你自便,我有事要出去,午时回来,咱们把酒再叙。”
庄云铖竟搭不上话,只听见刘臻说要出去,于是稀里糊涂地答应,等他出门自己才稍缓过来,但他已走了,擅自离开也不尊敬,于是只得留下。
来安在一边吩咐小丫头小厮们,要他们收拾厢房,叫人打扫隔壁院子,又吩咐厨房等事。
一时说完了,就过庄云铖这里来陪坐。
不久小丫头子回道:“安爷,房间收拾好了。”
“庄兄弟,跟我来。”来安起身领庄云铖往后院走,边说,“老爷出门去了,恐怕也得中午回来,你们先稍加休息。”
庄云铖起身点头,又问:“你们老爷多大岁数了?”
“虚岁四十一了。”
“那你呢?”
“我小老爷五岁。”来安说,“是这里的管家,跟老爷十几年了。”
“有句话如果不冒犯,我想问”
“你是指这个?”来安指着自己的辫子说。
庄云铖点头。
“现在不必过问,很快便知道了。”来安转而说,“你们尽管放心住,我们这等人家虽不大富大贵,却不图你们什么。”
“这倒不是。”
说着就到后院一处厢房,不大不小,两间紧挨,另一间位于正对面。
“这就是了,”来安携庄云铖一一看过,说,“布置简陋,你们暂且将就吧。”
“哪里,真是麻烦了。”
“并没有,”来安又吩咐还在洒扫的小厮,说,“去报个信,请两位小姐也过来。”
“不必,我亲自去说,否则他们必然不信的。”庄云铖说,“安爷,你也不用照顾我们,我们自便就好。”
来安见也无事了,便说:“也好,我正有几件事,不陪你们,你们且休息吧。”
“好。”
来安自己走了,庄云铖接过姐妹两,让他们住紧挨的两间,自己住对面。忙活一阵后,他来允芸房间里,却见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庄云铖铺开被子给她盖上,转身又过庄蝶这儿来,说:“允芸心大,竟就睡了。”
“奔波这些天肯定没睡好,况且这床肯定比火车上的座位舒服。”小蝶笑说。
庄云铖笑一笑,又问:“只是都不认识这个刘臻,他怎么就突然把我们强接了过来,小蝶你看这什么意思?”
“倒没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太突兀了些,”小蝶说,“那个人看着面善,只是不知道心地怎样。”
“正是呢。”
“哥哥,你也放心,我会提防的。”小蝶翻着箱子,匕首就露出来,庄云铖看见,问:“这是什么?”
小蝶拾起来,说:“师哥送的。”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仿佛跳脱到另一个世界来了,与那个世界相隔了不知多远,远得像一个梦,而自己将永远不能做同样的梦。她既感到虚幻,但想起宫泽忍成,心痛和思念的感觉又无比真实。
“怎么了?”
“没事,”庄蝶把它搁下,说,“用来防身。”
“你杀过人吗?”庄云铖问。
她恍恍惚惚,想起那一个在狱中死在自己手下的中国人,还有情报处被射杀的华兴会成员,她颤了颤,望着庄云铖说:“我不想的。”
“北岩跟我说过,所以我知道军校是个什么地方,或许你亲身经历的比我在北岩口中听到的还要残忍十倍。”庄云铖说,“小蝶,你一路上少言寡语,对我也忽冷忽热,我知道你性情变了,却不知道变成怎样,我都有些害怕。”
“没有。”小蝶摇头道。
“我其实能理解你,所以我一直都不敢问你这大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就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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