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眼前的东西发出一声尖啸。它知道装不下去了。应声从草丛中钻出五六只宵鬼,将将邪团团围住。
进退无门,将邪悄悄祭出月情。这东西不怕伤,不怕死,一旦盯上什么以命换命都在所不惜。今天要想活下来,也许真是有些难了。
只可惜这辈子做的错事还没来得及弥补。怕是…要下地狱了。
哎。将邪一笑,看着眼前将她团团围住的宵鬼。打个痛快再死也不错。
月情凝聚,将邪抡起棒槌开始砸起来。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打得最痛快的一场了。就是,有点疼。
将邪咬咬牙,忍着疼痛。这东西还真是咬啊。她的腿上被宵鬼狠狠咬了一口,撕裂了好大一块。只要一扯动,就是血流不止。
“后退!”一柄长剑挡住了一只宵鬼的爪子。将邪想了很多可能,只是没想到他会来。
“跑吧。”将邪有气无力地抡起月情。青竹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论起真本事,他连自己都打不过。
“废什么话,你不能死!”青竹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挡在将邪前面。
真是,养出脾气了。
有人不想让她死啊。将邪一锤挥出去,她突然不想死了怎么办。
凄凄沥沥的山雨中,晕出一身白衣。“容恪!”一喊,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声嘶力竭,又分外安心。
“我来了。”容恪几乎是一瞬间来到贺兰将邪的面前,扶住她的腰身。“我要一只活的。”容恪望进夜色的眸子,赤红如血。
她似乎是爱上容恪了。迷迷糊糊地,她便哭了。居然爱上容恪了?将邪想着,哭得愈发凶了。
“主子,姑娘从发烧开始,就一直哭着。”文殊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主子。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不难看出,容恪这是动了真感情了。
但是,美人恩即英雄冢。这位贺兰家的假公子虽好,到底也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你出去,带她的那个随从去疗伤。”
容恪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痕。现在的姑娘倒是比平日里可爱得多。褪去一身锋锐的态度,将邪脸颊发红,因为发烧,糊涂地哼着声。
“总算知道遇到危险该喊我了。”容恪摸摸她的额头,还是烫。
“唔…”将邪糊里糊涂碰到了个冰凉的东西,觉得全身的热劲都消下去许多,无意识地抓住,不肯放手。
“生了病倒是娇软了,还会撒娇了。你若是一直不放手,我便睡在这了?”满室只有跳跃的烛火和浅浅的梦呓。
容恪轻轻躺在将邪的身侧,把她揽在怀里了。“嗯。”睡梦中的将邪感受到一处清凉,舒服地轻吟出声,身子无意识地抱得紧紧。
容恪身体一僵,手中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良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怎么就爱上这么个棘手的小女子!
客栈里已经没了‘人’。原来的店家应该是宵鬼的同伙。以至于整家客栈只有他们四人,还有一只猫。
青竹受了不轻的伤,身上弥漫着的血腥味让一向对气味敏感的猫大人嫌弃的跳上远处的架子,高傲地舔着爪子。
“能顺着我们走过的路找过来,你到也是个聪明人。”文殊今天受了伤,很小心地把药品递给青竹。没办法,他天生对毒物敏感,换来的就是一身毒血。若是今天让这个侍卫沾上这么一点,估计他就要当场收尸了。
“今日,那是什么东西。”青竹的脸发白,说不清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恐惧。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接触到这样诡秘的世界。
文殊不由感慨,生在平凡之家真是好。这世界隐秘在表皮之下的东西,半点都不必接触。
“那东西叫宵鬼,是那位训鬼人的奴隶。”时至今日,文殊提起那位,心里还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