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九陡然回身，眼前，着以为粉雕玉砌的孩童。

    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怔怔上前，终究无法克制此刻汹涌情绪，她蹲下身，静静将孩童拥入怀中。

    北……莫阿九轻声呢喃着，手越发用力。

    阿姐，我没法呼吸了……良久，孩童的声音传来。

    莫阿九猛然惊醒，匆忙卸了力道北有什么喜欢的吗？阿姐可以带你去啊……三年的时光蹉跎，而今一日，足矣。

    我想……去集市看看。莫北眼底浮现一抹想往。

    好，阿姐带你去！莫阿九摸了摸莫北的头，浅笑道，北还有什么心愿，一定要告诉阿姐，阿姐定会帮你实现的！她能做的，就不多了。

    ……没了。莫北似乎在极为认真的考虑后，方才摇头，我只想用功读书，成为圣上一样的人！这句话时，他的眼底，有亮光浮现。

    成为……容陌一般的人？

    莫阿九心尖一颤，容陌……总是这般轻易俘获人心呢……

    可北又可知……若非那场政变，也许数十年后，坐于皇位之人，会是他。

    看来……容陌从未告知过北他的真实身份呢……

    北……她低喃般望着孩子的眼睛，有一天，若你立于人上，你一定会成为人上人的，但要记住……慈悲于心，还有……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莫北眼底泛着懵懂，却依旧点头好。他应。

    莫阿九笑了出来，她起身，牵着莫北的手走，阿姐带你去集市！

    嗯！孩童，脸上终于露出孩童般笑意。

    身后，似有动静传来，莫阿九却只佯装没有听见，她知，那不过是来监视北的暗卫罢了。

    北似乎从未出来玩耍过，在集市中东瞧西看，糖人，糖葫芦，纸鸢，风车……好不热闹。

    大凌王朝下，人民越发富庶了。

    莫阿九眯了眯眼睛，看着正拿着糖葫芦的北，眼神都变得模糊起来，她仿佛看见那个一脸阴郁的男人大步流星在集市中飞快穿行着。

    其后，一个女子拿着糖葫芦气喘吁吁跟着，却笑的欢快，她在容陌，糖葫芦没什么丢人啦……

    那时她还不知，也许丢人的，并非糖葫芦，而是她。

    阿姐，你要吃吗？身前，北的声音唤回莫阿九的神志，她垂首，正看见北高举着糖葫芦，一脸的期待。

    ……好啊！微微一怔，她终是弯腰，咬下一个糖葫芦，酸的她脸都皱了起来。

    很酸吗？莫北困惑。

    很酸？一如多年前，那个男人不耐烦的看着她皱起的脸问着。

    莫阿九有些恍惚，摇头浅笑不酸。只是却不知，是在回应谁。

    孩童也终究是孩童罢了，莫阿九带着北几乎逛遍了京城，玩遍了那些精致的玩意儿，最后二人沉沉坐在客栈听着书先生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一个个的故事……

    回去的路上，莫阿九将一串猴子状的糖人递给了北，二人缓步朝宫门走着。

    阿姐，你是圣上的皇后吗……

    莫北的声音，依稀带着些许童言无忌，却让莫阿九身躯一僵。。

    什么？好久，她终是问出声。

    我曾见过你的画像，可是后来便再寻不到了。莫北的无意。

    可莫阿九眼底却满是震惊。

    她明明记得，临幸之际，她将自己的所有均都扔入辛者库的焚化炉中，半点不剩。

    北是在哪里看见的画像？莫阿九怔怔问道，不敢置信。

    在圣上的书房……北有些迟疑，阿姐，你和圣上，是否有了间隙？

    间隙？莫阿九愣了愣，哪里有甚间隙，有的，只有对彼此无法纾解的恨罢了。

    北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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