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早该死去?
女人声音,这般刺耳!
温青青!容陌抬眸,目光直直盯紧病榻之女,毫不留情,冷冽如冰。
温青青似被惊怔,身子一颤,靠在榻上,脸色越发惨白。
可良久,她却蓦然勾唇笑了出来,起初不过浅笑,而后越发凄厉哈哈哈,陌,你终于也这般看我了吗?
我早知你对莫阿九上心了,四年前便知,你诞辰之日我约你前来,你对我抱歉一声匆忙回府,逼宫之事你知会众人,不准告诉莫阿九,甚至你登帝位,都未曾先废莫阿九之名分!
陌,我早就知晓,在你心底,莫阿九终是不同了,可我从未,我看着你二人互相折磨,看着莫阿九生不如死,你可知我心中有多高兴?
莫家之人,就该下地狱!最后几字,一字一顿。
容陌双眸凝结,垂落身侧之手紧攥成拳,他竟从不知,温青青是这般之人。
陌,你可是厌我?恼我?恨我?温青青眯着眼睛,声音逐渐平和,你可知,我原之心思?
呵,我想,待得救下莫阿九,我若身有所不适,何须顾她死活?便将她全身之血换来,换我生机,哪怕她血尽而亡,又有何妨?
自伊始,她便已然算好,要莫阿九的命?
可终究,败在了方存墨的不忍,败在了容陌的不舍!
而今,凭何?凭何你们每一人,都要在她身侧?都要陪着她?凭何独我,失去这一切?
温青青的眸,越发的狠厉莫阿九,从一开始,便不该出生,多余之人,死又何……妨。
最后一字,未曾来得及道出,便已然消失。
温青青的颈,被人死死攥着,眸中尽是惊愕与痛楚。
容陌望着病榻上的女子,双眸狠厉,手指微颤。
他从未敢想,若是莫阿九出了什么事情,若是她性命堪忧,他该如何?
而今,旁人竟敢她死又何妨?
好大的胆子!
死死盯着温青青越发艰涩绝望的眸,他的心底,蓦然涌起一阵快感,力道,竟越发不自觉的加大……
啊——门口,陡然一声尖叫,皇上饶命,饶命!
温林氏冲上前,跪在地上,头用力的磕着地面。
容陌似陡然回神,他定定望向温青青颈间之手,缓缓松了力道温青青,她既舍血救你,朕便不会要你的命!
声音微凝,而今,温青青早已醒来,身无大碍,可莫阿九,却还在昏迷之中。
自今日起,朕与你,薪尽火灭,桥路各在一方。再有下次,朕,决计不会心软!
语毕,人已转身,一袭龙袍甩开,快步走出此间。
青青,你如何了……温林氏几乎立时扑到病榻上,声音微颤。
心软,心软……温青青之茫然重复着方才男子这二字,良久,讽刺一笑,他若是知晓我曾做之事,怕是……连心软都不会了吧?
……
莫阿九是在十个时辰之后,方才醒来的。
那时,鬼见愁正在里间为其施针,以刺激其穴位,生些气力吸收草药,却在刺激到天池穴时,她缓缓睁开了双眸。
鬼见愁望见之际,心底终难掩诧异,这般虚弱之人,怕是昏迷三五日都是常有之事,她却……不足一日。
你且好生歇着。最终,徐徐将银针收起,鬼见愁幽幽起身,转身一袭白袍而出。
门外,容陌早已换上一袭便服,不得不,鬼见愁从未见过将一身白衫穿的这般耀眼之人,他就喜白,平日一袭白袍亦是常有之事,如今却在容陌之衬托下,对白生了倦怠。
这白色,果然有人穿过,旁人便再不合适了。
她如何了?见到他走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