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黑气楚湘再熟悉不过，除了四个小鬼还有谁？

    周遭的路灯已经开始照不亮花丛里的暗角了，楚湘隐了身形，把几个小鬼拦在了花圃里。

    “别跑，是我！”

    楚湘的声音显然让几个小鬼停了下来，安安静静的蜷缩在花圃中央，四个漆黑的脑袋从不知颜色的花丛里探出来。

    黑漆漆的脑袋上泛着诡异的油光，没有眉毛和嘴巴，眨巴着的眼睛里也没有眼珠子，四个脑袋交缠，身子已经黏连在一起，相互磨蹭的油光，发出诡异的“吧唧”声。

    “你们是不是杀人了？”

    楚湘问的小心翼翼，却忍不住有点发虚，这四个显然比前几天看到的要有精神，她第一次见它们的时候，在宿舍后面的垃圾堆里奄奄一息，要不是自己渡了点硬气给它们，估计早就魂飞魄散了。

    四个脑袋，两个摇头两个点头，看的楚湘有些茫然。

    它们不会说话，楚湘一直以问答形式和它们交流的，还是第一次四个头答案不统一。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点头的那两个一定干了什么。

    “死了没有？”

    四个头相互蹭了几下，诡异的“吧唧”声格外刺耳，惹的楚湘有些为难。

    “如果死了，你们就点头，没死，就摇头，如果不知道，就在地上滚一圈。”

    它们没有手脚，身体纠缠在一起，连行走，都是用滚的。

    果然，楚湘看着它们在地上滚了一圈。

    “也就是说，你们动手了，但是没成事，不知道人死没死？对不对？”

    四个头好像又产生了分歧，相互点头又摇头，好像有一种解释不明白的感觉。

    楚湘见状，只觉得有些头疼，“你们这样，我怎么给你们求情”

    “吧唧吧唧吧唧”

    四个头和身子在听到楚湘这话之后，好像开始疯狂蠕动起来，那几乎没有五官的小脸有些扭曲，看得楚湘心中有几分发毛。

    这是它们发怒的表现。

    她刚刚说什么了？

    求情

    完了，说漏嘴了。

    思及此，楚湘心里有几分发毛，见它们的表情越来越可怖，心下一虚，朝着广场跑去，那边人多，这些小鬼怕人的很。

    开什么玩笑，她的阴气这两天被季天琪和墨九消耗的差不多了，这四个小鬼要是这个时候发作，她非得被它们撕了！

    天公不作美，下雨了。

    广场上因为淅淅沥沥的小雨，行人渐渐开始散了，待到楚湘飞奔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三两个顶着书本奔逃的学生了。

    路灯因为下雨而显得雾蒙蒙的，几个小鬼本就油腻的身子，沾雨之后看起来更是是可怖了。

    再怎么逃，她也逃不出这个校门，楚湘索性在路灯下停了下来。

    “站住！你们要恩将仇报吗！？”

    四个小鬼在雨中，冲着路灯下的楚湘扭曲着身子，四个小头扭曲着各种不同的狰狞表情，显然是对楚湘也有几分畏惧。

    一时间，楚湘就和它们这么对峙着，谁也不敢上前。

    “怎么对四个婴儿那么凶？”

    一个女生撑着伞出现在广场对面，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

    夜深，有雨，楚湘有些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你是人是鬼？”

    “身为一只鬼，你连是不是同类都分不清，是不是智商不够？”

    撑伞的女子已经到了四只小鬼身后，将伞抬起，楚湘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

    就是刚刚才见过面的李妍。

    李妍将伞往前递了递，好像在为前面的四个小鬼遮雨。

    “李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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