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明轩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你是说,我们那三百万订金打出去却不知打给了谁,钱就这么没了?”
“洪董,不,不如我们报警吧!”那个职员动也不敢动,眼睛偷偷瞅着洪明轩那张气紫的脸,唯唯诺诺地建议。
“把所有参与这项合同的人通通给我叫来开会,另外……报警……”洪明轩高高扬起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着脑袋,最近的诸事不顺让他十分沮丧。
“且慢!”那个一直悠闲自在地坐在董事长位子上喝茶的道士,此时突然开口阻止,他对洪明轩招招手,“小五啊,你先让他们出去,我有话对你说。”
职员们全部退出门外之后,道士若有所思地微眯双眼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他又目光炯炯地看着洪明轩:“怎么,你以为那合同只是人为的被骗吗?只是工程发生事故那么简单?”
“难道……”洪明轩喃喃自语地坐在道士面前的办公桌上。
恺娃子一迈进小庙里,不由吓了一跳,虽然他经常来这里,早就知道这里又破又旧,但大师一向都是把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没见过有乱成这样的,庙堂堆满了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各种杂物,和尚和两个陌生人正在那堆杂物里整理着。
“恺娃子你来了,你爸和你哥怎么样了?好点了吗?”看到他走进来和尚关切地问着,他起身带着恺娃子走向院子,顺手把殿门关上。
“我爸已经没事了,早就出院回家了,我哥还需要住院观察些日子,我担心大师的脚,所以来看看。”恺娃子面容极其疲倦,一个五口之家突然倒下两根顶梁柱,他就成了唯一撑起这个家的男子汉,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少年,就要承担这一切,实在还太早了点。
“好孩子,我的脚没事。我给你爸的药,都吃了吗?”和尚拍拍他的肩膀问。
“他本来一直住院,是我偷偷给爸吃了您给的药之后,才这么快好起来的,还是大师您的医术高。”恺娃子对和尚的医术一向引以为傲,现在说起来还是那么洋洋自得。
“没事了就好,我等会再配副药给你带回去给你哥服下。”
“谢谢大师,”恺娃子拉着和尚的手,高兴地笑着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他低头从挎包里掏出一包点心:“大师,这是我在城里买的,你看看合不合你胃口?以后我不能经常来看您了,您年纪越来越大了,打水、扫地什么的要小心点,别闪到腰,你一个住在这庙里,要是伤到了都没人知道。”
“怎么啦,你要去哪?你们这是要搬家,还是你要去城里上学?”
“都不是。我爸和我哥最近病的病伤的伤,家里不能没有人出去干活挣钱,所以我就要退学去工地打工了,以后恐怕不能常来看您了……”
“你才十五岁啊,就不上学,去干活了?”和尚有点急了,“这怎么行,你将来怎么办?”
恺娃子皱眉摇了摇头:“一家子都要吃饭,眼下这日子难过成这样,我也是没办法。”
他叹口气,正消沉地准备告辞,但当他环顾四周时,却突然问了一句:“大师,您最近是不是也有什么烦心事啊?”
“没有没有,恺娃子,你怎么这么问?”
“平时一见面,您总是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可今天,你都不爱说话了,”恺娃子顽皮地吐吐舌头,“您要是有事尽管叫我帮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和尚沉默地站了一会没搭话,但当恺娃子要走的时候,他却又叫住了恺娃子:“恺娃子,如果有了钱,你就不会退学去打工了是吧?”
恺娃子点点头:“那当然。”
“嗯,那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大师,您有钱?”恺娃子不敢相信地眯起眼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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