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胸口,独孤伽罗手的行军手札,熨帖暖心。
当年,曾经爬上鬼崖的不是别人,正是独孤伽罗的哥哥,独孤善!这册行军手札里,伽罗做了详细的记录,他早已烂熟于胸。
相信,凭借这册手札和他杨坚的身手,他一定会攀上鬼崖,探察到敌军第一手军情。
夜幕初降,六名斥候已整装待发,高颎送众人出营,细细嘱咐道:“此去你们只为刺探军情,能不被敌军发现固然是好,若是不小心暴露行踪,即刻撤回,千万不要贪功冒进!”
众斥候点头,齐声道:“将军放心!”
高颎拽住杨坚稍落后几步,又说道:“我知道你此去有心一探鬼崖,只是鬼崖地势险,你必要量力而行,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杨坚好笑道:“大哥方才说过!”
高颎瞪他一眼,不悦道:“若不是伽罗再三嘱托,我也不愿意做你的老妈子!”
杨坚低笑,又很快严肃表情,轻声道:“高大哥,我知道,为了伽罗,我也会平安回来!”言毕快走几步跟上另五人,又转身向高颎抱拳为礼,随即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绵绵密密的秋雨下了一整夜,到清晨时分渐渐停下。独孤伽罗一早进宫,直奔祟义宫而去。
云婵闻报她来,大喜迎出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连声道:“我正想着有日子不见,夫人就来了!”说完看看她微隆的肚子,满脸羡慕,轻声道,“恭喜夫人!”
独孤伽罗心底甜意散开,抿唇浅笑,携着她的手向宫里来,轻声道:“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找你商议!”
云婵忙道:“夫人请说!”
独孤伽罗从袖中将前次她送的手帕取出,问道:“你说这帕子是你亲手所绣?”
云婵不解,点头道:“是啊,我们那里人人会绣!”
独孤伽罗含笑,轻声道:“如果有人学了你的手艺,可以对她们有很大帮助,你可肯教她们?”
云婵大喜,连连点头道:“我自然愿意!”
独孤伽罗知她心性纯良,必不会拒绝,此时听她应允,也觉得欢喜,笑道:“等我一切备妥,再来与你商议详细的法子!”又与她闲坐一会儿,这才告辞出宫。
从那日见过郑祁耶后,独孤伽罗见她家徒四壁,只靠朝廷的救济过日子,心中就生出相助之意。只是独孤伽罗虽聪明绝顶、满腹才华,对寻常百姓的生计却无一筹莫展,无意中看到手帕,倒是想起了云婵。
办妥一件大事,独孤伽罗顿觉心情舒爽,眼见车窗外又飘起雨丝,索性将帘子打起观赏雨景,脑中却细细思索此事如何进行。
这时,她听到车夫在外恭声道:“大夫人,到了!”
独孤伽罗回神,这才发现马车已在随国公府门前停下,不禁哑然失笑。
自己想得出神,竟然连到家了都不知道!
独孤伽罗从车里钻出,踩着踏脚下车。
此时宇文珠正一边端正鬓边首饰,一边从府里出来,看到她,大惊小怪地嚷:“啊哟,大嫂,这大雨天你也不打伞!”
独孤伽罗冷不丁听她一嚷,心里一惊,已一脚踩空,身子一斜摔了下去,只觉腹中一阵抽痛,顿时满头冷汗。
同一时间,杨坚轻装而行,冒着大雨慢慢向鬼崖上爬去。越往上爬,四周的阻挡越少,山风狂卷,暴雨如注,杨坚目难视物,只能凭着一股刚勇,借助山石中横出的小树、藤蔓,奋力向上攀爬。
眼看渐渐接近崖顶,杨坚吁一口气,看准一棵小树,奋力向上一跃,伸手握住。
哪知道暴雨之下,小树根部的泥土早已松动,此时骤然承上一个人的重量,只是微微一晃,一片风化的岩石碎裂,小树被连根拔起,向下直落。杨坚不防,整个身子顿时无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