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拉开房门,却险些与进门的尉迟容撞个正着。
尉迟容忙一把扶住她,问道:“怎么,大嫂要出去?”
独孤伽罗微愕,摇头道:“只是屋里待着气闷,去花园里走走!”
尉迟容见杨爽睁大眼,一脸的不解,已知有什么缘故,也不说穿,含笑将手里的汤送上,温声道:“先喝补汤,一会儿我陪你!”
独孤伽罗只好转身回来,慢慢将补汤喝完,又与她闲话一回家常,并不提出去走走的话。
尉迟容见她神色懒懒,也不再留,告辞出去。
独孤伽罗立刻唤过杨爽,轻声道:“大嫂出去,你留在这里做掩护,若有人来,就说我在花园里散步,可好?”
杨爽立刻道:“我也去!”他答应大哥照顾大嫂。
独孤伽罗微笑,抚摸他的头,轻声道:“这里更重要呢!”
杨爽想想,只好点头答应。
独孤伽罗换过衣裳,悄悄出府,直奔皇宫而去。
还没有到文昌殿,就见后宫方向小太监一阵乱跑,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想到太子宇文贤正在病中,独孤伽罗心中暗惊,已顾不上是在宫里,拔腿飞奔,跟了上去。
文昌殿里,宇文毓听完太监禀报,急匆匆出来,看到独孤伽罗,只是向她略一点头,就快步直奔后宫。
独孤伽罗顾不上多问,转身跟在他的身后,眼见他不去太子的东宫,而是直奔祟义宫,心中更觉异,稍稍落后几步,拽住之前报信的小太监,低声问道:“发生何事?”
小太监匆忙道:“王后染病,怕不太好!”
独孤伽罗大吃一惊,忙甩开他,跟着宇文毓奔进祟义宫。
王后寝宫外,宫女南枝一脸焦急,正团团乱转,见到宇文毓,忙施下礼去。
宇文毓脚步一停,皱眉问道:“太医怎么说?”
南枝几乎哭出来,回道:“回天王,太医说,是……是和太子一样的病症!”
宇文毓身子微微一晃,跟着大怒,喝道:“王后怎么会染上此病?”
数日之前,太子宇文贤突然全身起满红疹,浑身瘙痒,高烧不退。太医不知药物是不是对症,本来要找宫人试药,被他斥责。又因此病传染。他已下严令,除太医之外,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东宫,此时竟然说云婵也染上此病。
被他一喝,殿前的宫女、太监立刻呼啦啦跪伏满地,连连磕头,却说不出话来。
此时,寝宫里云婵听到他的声音,低咳一声,提高声音道:“天王,是臣妾自个儿故意染病,与他们无关!”
“什么?”宇文毓一惊,以为听错,大步闯进寝宫,怒道,“方才你说什么?”
太医见他进来,立刻阻止,低声道:“天王,保重龙体,还请不要靠近!”
宇文毓停步,凝神望向床上,只见帐幔低垂,云婵单薄的身子半倚在云被里,几乎无法瞧见,心底不知为何涌起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低声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从这女子进宫起,他就时时提防,对她从来不假辞色。如今,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心底莫名的情绪是为了什么。
或者,是她每日尽心地服侍令他心软?还是……她跟着独孤伽罗尽心尽力为平民百姓奔波,让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云婵低咳一声,缓口气才道:“天王,太子病重,天王不肯让无辜之人试药,可是再拖延下去,太子怕有性命之忧。臣妾身为太子母后,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所以臣妾愿以身替太子试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宇文毓已十分震惊,定定地望着帐幔后的身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为太子试药?这可是以性命做代价啊,她怎么会……
他难以置信地摇头,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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