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追兵越来越近,高颎、杨坚四人在密林中狂奔,突然间,身后风声乍起,无数箭雨向这里疾射而至。杨坚回头,信手格开几支长箭,却见一支利箭发出劲疾风声,直奔高颎后心。
杨坚无暇他想,纵身向前一扑,大声叫道:“高大哥小心!”一把将他撞开,却觉背后一凉,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高颎被他一撞扑倒,回身见他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顿时惊得三魂七魄丢了一魄,厉声吼道:“杨坚!”反手连射三箭,也无暇去顾有没有射中,扑上前背起杨坚,命另二人掩护,转身狂奔。
眼瞧着箭雨越来越密集,四人已经招架无力,但闻山道两侧一声呼喊,箭矢如雨,向徐之信等人迎去,瞬间将齐军箭雨压下。
高颎见是自己伏下的第一路人马,大喜过望,立刻叫道:“快走!”
徐之信亲自追赶,他的身后可是数万齐军主力,自己这一方不过数百人,难以应战,只能射出一轮急箭,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后立刻上马,纵马飞逃。
齐军被暂时压下,很快发现对方人少,又即刻追来,越追越近,箭雨再次疾射而来。
前锋营十余人殿后,替众人挡开射来的长箭,高颎等人一味向山谷方向狂奔。
眼瞧着距离越来越近,很快就要短兵相接,徐之信冷笑,挥手喝道:“抓活的!”他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有如此孤勇,胆敢闯他的齐军大营。
就在齐军箭雨一收,高颎、杨坚等人已冲出谷口之时,只听谷口两端有人同时喝道:“放!”一瞬间,满天箭雨向齐军袭去。
齐军不防还有第二道接应,猝不及防之下,顿时阵脚大乱。徐之信连声喝命,这才重新整肃,放箭回击。
可是只这一耽搁,谷口两端的箭雨已停,谷外马蹄声疾,已驰出一段路程。
徐之信被三次偷袭,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喝令穷追不舍,几路分兵,截击退路,渐渐将这一行人马逼向迷踪林。
经过第二次接应,高颎等人已拉开与追兵的距离,听着四周传来的呐喊声,只能向没人的方向疾冲。
前边不远处露出黑压压的一片密林,阴森得难见边际。耳听着身后追兵已越来越近,高颎挥马鞭一指,喝道:“进林!”一声令下,整个前锋营的人马纵骑疾驰,不过片刻间,已闯入密林,纵马再驰片刻,终于听不到追兵的呐喊,这才慢慢停下。
高颎见一支利箭正插在杨坚的后心,心头顿时一凉,咬一咬牙,撕开他的衣衫,却见贴身衣衫之外,悬着一枚护心镜。护心镜已被射穿,却阻挡了大半的箭势,虽然长箭入肉,却并没有性命之忧,高颎不由轻轻松一口气,将护心镜抛给他,笑道:“你小子当真是命大!”说着着手替他止血,包扎伤口。
杨坚捡起护心镜瞧瞧,想到当初出征时几个弟弟相送的情形,微微一笑。
杨坚包好伤口,此时才有时间抬起头观看四周的地形,一望之下,但见巨木参天,不见天日,地上积满陈年的落叶,一脚踩下去,直埋过膝。
不知为何,杨坚的心中悄悄掠上一抹不祥的预感。
另一方,北国玷厥王子强攻齐军不下,正在僵持,听到周军被困的消息,不禁大吃一惊,失声道:“宇文护可是携大周倾国之兵,怎么如此不济?”
副将脸色微变,急道:“王子,大周一败,齐国援军必然会向我们围攻,再加上晋阳的兵马,我们腹背受敌啊!”
玷厥皱眉,迟疑道:“可是我们与大周结盟,若是就此弃他们而去,岂不是背弃盟约?”
副将摇头道:“王子,难不成我们要给他们陪葬?不如趁齐军全围之势未成,我们疾速撤兵,否则我北国儿郎,怕伤亡惨重!”
玷厥点头,默默看着地图凝思片刻,终于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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