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轻信!”
舒相士本就是独孤伽罗旧识,进宫之前,曾与他们夫妻见过一面,见他生有异相,惊讶之余,受独孤伽罗所请,代为遮掩。
独孤伽罗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回旋余地,想朝代更替,枯骨成堆,又岂是那么容易?她只好轻叹一声,就此作罢,张臂将他抱住,轻声道:“大郎,得你如此相待,我独孤伽罗此生无憾!”
杨坚紧紧回抱他,心里暗叹:那皇帝的宝座固然诱人,可是谋朝篡位,那与宇文护何异?我杨坚俯仰可对天地,不想要那千古的骂名。
杨坚闯宫,虽然冒犯皇权,但宇文邕也心知,此事传扬出去,对自己的一世清名有损,见高颎相劝,便顺水推舟,送一个人情,故作大度,不再追究。
事隔月余,宇文邕突然下旨,要再次出兵伐齐,一举攻下齐国国都邺城。
旨意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尉迟迥率先出列跪倒,向上禀道:“皇上,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前齐国虽然大败,可是我国将士也伤亡不少,实在不宜远征,请皇上三思!”
高颎跟着站出:“皇上,如今我大周百废待兴,征战劳民伤财,怕国力不能支撑,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宇文邕见二人反对,将脸一沉,冷声道:“蜀国公与高将军不愿出征,朕不勉强,此一次,朕会御驾亲征,不敢劳动二位将军!”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张先立刻道:“皇上初掌大权,若轻易出京,怕民心动荡,不利于江山社稷!”一时间,朝中文武齐声附和,力劝皇帝收回成命。
高颎见宇文邕一脸傲然,眸光坚定,显然心意已决,不由暗吸一口凉气,只得当殿跪倒,向上行礼道:“皇上既然决意东征,身为臣子,自当为皇上分忧,请皇上下旨,臣愿出兵伐齐,以效犬马之劳!”
宇文邕见他请命,神色略缓,目光一寸寸在大殿中移动,朗声道:“东征伐齐,一统天下是太祖生前宏愿,朕岂能高居庙堂,坐享其成?高颎将军既愿为国效力,朕心甚慰!另外,之前伐齐,杨坚将军连下九城,令齐军闻风丧胆,此一次就做大军先行,如何?”
杨坚立在原地,对皇帝的话充耳不闻。高颎立刻接口道:“皇上!皇上既决意御驾亲征,足见灭齐之心,只是杨将军伐齐出兵数月,兵困马乏,更有伤患无数,如今还没有完全休整好,若以伤兵出征,无异于送死,请皇上三思!”
宇文邕本性并不恶毒,只因独孤伽罗心系杨坚,他对杨坚难免有一些恨意,但另一面,又知杨坚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自己又对自己那阴暗心思不齿,善恶之间,常常相互较量。此时听高颎直言将那些连自己都不敢多思的阴暗心思点破,不禁恼羞成怒,将脸一沉,怒道:“高将军,杨将军是我大周有功之臣,朕命他为先锋,正是朕看重他,岂会让他送死?高将军此话,当真令朕寒心!”
高颎毫不退缩,昂首道:“皇上不纳忠言,不体恤臣属,怕会令满朝文武寒心,令全军将士寒心!”
此话意有所指,朝中顿时一片纷议,不少朝臣听他如此大胆指责皇帝,都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宇文邕气得胸口起伏,脸色铁青。
高宾连忙出列:“皇上,高颎口出妄言,是臣管教无方,请皇上恕罪!”见高颎还要再说,回头向他狠瞪一眼。
朝上正争执不下,就见太卜赵越出列,向高颎劝道:“高将军莫急,听卑职一言!”随即跪倒给宇文邕见礼,大声道,“皇上,臣近日占卜国运,得知齐国气数已尽,正可一举攻破。此次皇上御驾亲征,必然士气高昂,一举灭齐,扬我大周国威,令余国宵小胆寒!”
他话声刚落,其余大臣半信半疑,还不曾说话,赵王宇文招、陈王宇文纯却已跟着出列,同时向上行礼:“皇上,臣等愿追随皇上,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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