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对她的好,但愿日后,她母凭子贵,也能对丽华多一些照应。
她心中如此想着,手指轻触婴儿小手,含笑唤道:“小太子……”话刚出口,突然惊道,“啊,太子的手怎么这么烫?”
朱皇后一惊,连忙去摸儿子小手,果然触手滚烫,再探儿子额头,也是烫得吓人,只是这么一会儿,婴儿一张白嫩小脸儿已经涨得通红,咧开小嘴儿,竟然哭不出声来。
这一下,朱皇后顿时慌了手脚,连声道:“这……这是何故?方才还好好儿的!怎么……怎么办?”这一声喊,顿时将满殿的命妇惊动,众人齐齐向这里围来,却面面相觑,脸上皆是惧意。
古往今来,这后宫的争斗除去君宠之外,子嗣的争斗更加惨烈,一个皇子要想长大,不知要经过多少凶险,更不用说刚刚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的皇子了!
独孤伽罗见朱满月手足失措,忙连声安抚,让她镇定。杨丽华赶过来,看看她怀中的婴儿,也是急得跺脚,连声命道:“太医,还不快去传太医!”
四周服侍的宫人已经吓傻,被她一喊,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有五六人向外冲去。杨丽华向朱满月道:“妹妹别急,想来是这御园中风大,阐儿太小,着了凉,我们先抱他回去,等太医瞧过就好!”
朱满月早已吓得没了主意,听她一说,立刻点头道:“是啊,方才出来时还好好儿的!”看到儿子小脸涨得通红,心痛得直掉泪,忙抱着回殿。
皇太后阿史那颂也闻讯赶来,看到宇文阐的模样,也是惊得手足失措,一迭连声催人唤太医。
不久,几名太医先后赶到,替太子诊治之后,不禁脸色大变,面面相觑。
太后焦急,连声问道:“太子是何病症,还不快用药?”
一名太医起身回道:“回太后,太子不是生病,是中毒!”
一句话将在场所有的人震住。朱满月大惊失色,忍不住哭出声来,颤抖着抱住小太子,连连摇头。
杨丽华变色道:“怎么会中毒?小太子今日可曾吃过什么?太医,你快设法医治啊!”
太医向她行礼道:“杨皇后莫急,太子并不是误食什么中毒,而是有人将毒物涂上他的肌肤,由肌肤渗入!”说完示意朱皇后将孩子放下,卷起他的衣袖,露出白嫩肌肤上一团黑印,“就是在这里涂上毒药,若是大人,自然不会受害,可是太子年幼,会立刻中毒!”
阿史那颂变色道:“这……是何人向太子下此毒手?”
独孤伽罗忍不住道:“太后,当务之急是为太子驱毒,下毒之人要找出来,却不是非此刻不可!”
朱满月也连连点头,落泪道:“太医,求你救救太子,他……他还这么小……”
阿史那颂向独孤伽罗深望一眼,点头道:“不错,太医,请你快些为太子解毒!”
太医躬身领命,取银针扎在婴儿手臂要穴,阻止毒气扩散,再开药方命人飞速前去取药,口中叹道:“幸好及时发现,若再晚一些,怕就回天乏术了!”
朱皇后听得直落泪,连连点头:“幸好随国公夫人发现阐儿手烫,我……我竟然不曾留意。”心中又愧又悔,泪水不断落下。
独孤伽罗心中焦灼,向太医问道:“这是什么毒药,如此迅猛,太子可能承受得住?”
太医回道:“原不是什么猛药,只是用在婴儿身上会引发高烧,再隔片刻,又会全身冰冷,到那个时候,这小小的孩子,怕就……”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连连摇头。
阿史那颂变色道:“是何人下手,手段如此毒辣?”
朱皇后落泪道:“方才还好好儿的,只是抱出去见见众位夫人,紧接着,国公夫人就发现阐儿的手发烫。”
也就是说,外边接触过婴儿的人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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