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哥哥们找了很多点心师傅，在将军府给她做芙蓉糕，可她就喜欢东宫里的芙蓉糕，仿佛那里的芙蓉糕才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其实，她就是想找借口，缠在他身边。

    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可惜她猜错了，至始至终，他的心里都只有一个顾香凝。

    回过神来的琉裳，见龙珝云迟迟不肯离去，看着将军府的方向出神。

    状若好奇地问“陛下时候喜欢去的那个地方，很有趣吗？”

    “有趣。”

    没想到龙珝云是这个回答。

    “那是老将军宁颇的府邸，老将军膝下三子，只有一个女儿，叫宁琉裳，后来她做了朕的皇后，可是朕把她弄丢了。”

    宁琉裳浑身一颤，鼻腔里陡然凝固住一股寒流，冻得她整个太阳穴都是生疼的。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略了略鬓边的耳发，面纱没有掉下来，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微放松一点。

    “公主就不问，为什么会把皇后弄丢？”

    宁琉裳“……”她不想聊这个。

    从骨子里抗拒。

    “宫的未来夫君是寿王，对于其他男人的感情史，我想还是不知道为好，陛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她想要走，龙珝云偏要固执地在原地，脚下像是生了根，就连嗓音都变得落寞寂寥。

    “是我的不信任害了她，让她离开了我。”

    宁琉裳转身，背脊更僵，宽大衣袖下的手，也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抠入掌心……

    “她走以后，我才知道烛台里点的都是枸杞子油，皇后怕我看奏折折熏坏了眼睛，我穿的每一件常服都是她亲手缝制，她是那么不喜欢女红的人，却为了我比绣娘还缝得精细，甚至我喝的每一杯茶水，都是她翻遍所有的药典，配出四季适合我喝的茶包……”

    不要了……

    宁琉裳拳头越捏越紧，他的每一件事，她都忘记了，既然忘记，就不要再提。

    “她生孩子遇到了难产，派了人叫我很多次，我都没有去，我想她肯定恨死我了，九死一生生下孩子，我却逼她同意我迎娶别的女人进宫，为了她父亲给我曾经带来的耻辱，我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她的身上，带着对我的绝望，痛恨，最后她终于离开了我，我想她如果还活着，肯定不会再愿意见到我……”

    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忏悔？

    怎么可能？

    龙珝云是何等不可一世的人，忏悔这个词只能是他惺惺作态的假象。

    把自己标榜成一个情深义重的好夫君吗？

    呵呵……

    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就被他的深情感动得稀里糊涂吧。

    可惜，和她这个“已死”的人这些，只会增添更多的讽刺。

    “想不到陛下和皇后还有这么感人的故事，寿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如果他能继承你的一二，我想我的下半辈子肯定很幸福，义兄在梁国也就放心了。”

    “你还是要嫁给寿王？”龙珝云上前，踱步到琉裳身后，他离她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吹在她的脖颈上，就像，燃着的火。

    琉裳转身，眉眼含笑“陛下莫不是忘记，这是您金口玉言的圣旨。”

    “朕改变主意了。”

    “圣旨都能改？那陛下何以取信天下人？”

    “天下人的想法关我何事！”

    “陛下乃九五之尊，九五之尊不在乎天下人，岂不是亡国的昏君。”

    这话一出，龙珝云呼出的气一收，琉裳脖颈寒凉，像是一把危险的利刃夹在那里，随时会丢掉性命。

    她知道，她任性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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