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姜豆豆面对他的表白,逃也似的跑了。
近几年,郭弘文和儿子之间的矛盾有一些缓和,想管,怕说过了头,让儿子厌烦自己,不管吧,血浓于水,有哪个家长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么颓废。
三十多岁了,就算优秀的男人晚点结婚没什么,可是看郭挽歌这个样子,哪里有想要结婚的样子?
难道天底下就姜豆豆那一个女人?
其他女人都不是女人?
郭弘文百思不得其解。
郭挽歌也明白父亲的心思,只是他的心思不是父亲能明白的。
只因为,父亲爱一个人没有爱到底。
当年父亲和母亲明明相爱,却没有告诉对方,导致父亲有了外遇。
在郭挽歌看来,有没有表白,爱就是爱,要永远在一起。
可是,父亲没有和母亲一路走到底,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曾将沧海难为水的。
所以,每当父亲明里暗里的表示想要抱孙子的时候,郭挽歌就来个雕塑造型,不言不语。
这样倒也好,省去很多麻烦。
开始的时候郭弘文还苦口婆心的劝,后来也就是说几句了事。
不是不再关心,而是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果然父子天性,郭挽歌也觉得对父亲解释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郭挽歌可以不在意,但是郭弘文是真的上火了。
难道真的让儿子一辈子孤孤单单的?
答案自然是不行。
儿子不争气,老子就要给力。
一个冬日的下午。
郭挽歌处理好餐厅的事情,又坐在窗子前。
窗外是漫天飞雪。
这个城市冬天的雪花特别洁白,衬托的现代化水泥建筑也有了童话的感觉。
郭弘文又来到了郭挽歌的房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都五年了,你就不能醒一醒?”郭弘文老生常谈。
郭挽歌只装作没有听见。
现在一个字都懒得说。
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容不得任何人走进这个世界的,哪怕是自己的血肉至亲。
“小子,我可告诉你,今天你不能再不理会我了!”堂堂世界银行组织的会长,在面对儿子的时候束手无策的像个无赖。
郭挽歌习惯性扮演雕塑。
郭弘文破罐子破摔,索性蹲到落地长窗前,蹲到儿子的腿边。
不过到底上了几岁年纪,没有年轻人那么优雅了。
郭挽歌斜靠在窗框上,一条修长的腿伸直,另一条弯曲,俊脸四十五度看着窗外,最完美的侧颜。
“我给你约了个女孩子,今晚你要去相亲!”郭弘文说出今天来的最终目的。
郭挽歌还是装作没听见。
相亲和他永远没有关系。
“这个姑娘可是名门之后,知达理,聪明懂事,家里人口简单,将来绝对是贤妻良母,我很中意。”郭弘文侃侃而来。
“你中意?”郭挽歌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开口说话了,但是坐在那里的姿势没有变。
“对,很中意!”见儿子终于有了反应,郭弘文兴致渐浓,以为儿子动了心思,正在思索词汇,想要更好的介绍一下那个女孩子,好让他晚上去相亲。
但是郭挽歌不浓不淡的声音打断了郭弘文的思维,“你不是娶了当年的外遇了吗?这是要离婚再娶?”
“你——咳咳,你这个逆子,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老人家恨铁不成钢,气的咳嗽起来。
“那边有饮水机,里面有热水,自己去倒吧。”到底是父亲,郭挽歌不想看他咳嗽难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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