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中压根就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中了毒,且毒液早随着他的行动流遍了全身。
他的意识清楚,身体的疲乏却越发严重。
“孬种!你为何只躲不攻!”吴金中气喘吁吁撑着膝盖,勉强支起身体。
对方见他终于是停了下来,便稍稍往近挪了几步,不过没有说话,只专注地看着他。
吴金中心不死,看他往前走了几步,立马是使劲儿,又准备出拳打去。
然而刚迈第一步,脚就没了劲儿,直是扑倒在了地上。
这声动静吸引到了言无纯的注意,但当他转眼过来时,那个领头之人与吴金中,皆不见了踪影。
他自己这边也空不开手,对方两人不知疲惫地绕其攻击。
“你们是疯了吗!”言无纯又拆又挡,但对方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非要我下死手?”
就在言无纯心底纠结之际,一个声音从房顶传下来:“不是说过让你们回南隅去吗?”
又是那冰冷冷像死人发出来的女声。
“先莫说这个了,”言无纯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他们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感觉完全不像正常人!”
“脑门上的针封住了他们的穴位,你照着那里打就完事了。”
女人依旧站在房顶,只动嘴不动手,不过光这么提醒已经足够。
言无纯有了窍门儿,知道该怎么做,便轻松了很多。
他先将一人给震开,尔后迅速将另一人给打翻在地,眼疾手快地从其额头上拔了出那根银针。
对另一人也如法炮制,三招之内,就是将二人给制倒在地。
看二人终于是不再起身,言无纯总算是松了口气,便打算向两人问话,然而这二人却已经没了气。
“银针封住的是他们的死穴,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只是早死或晚死罢了,”女子在房顶低头俯瞰言无纯,“所以你刚才不断留手完全是在浪费自己时间。”
言无纯倒不在意她说的这些:“你刚才就在?”
“从吴金中跟他们打起来时,我就在。”
“他俩去哪了?”
“吴金中中了毒,被带走了。”
女子至此还是冷冰冰地态度,让言无纯极其诧异:“你为何看着他被带走还不出手相助?”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什么都要插一手。”
“前辈,之前你不是说要搞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吗?”
“当然得弄清楚,所以我就是得让他抓走吴金中,”女子不等言无纯发问,自己紧接着就解释说,“这些人既能用这种招数来拖住你,那想从他们嘴里撬出什么秘密是不可能的事。”
言无纯思索了片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算你想放长线钓大鱼,但他都已经跑了好一阵了”
“我既然敢跟你在这儿闲扯了这么久,那追到他的踪迹自然是易如反掌,”女子满不在意地说道,“还有,你要帮他,不追去把人给救回来?”
“实不相瞒,我朋友他们还在客栈里,我不敢离开,不知道那些人下了什么药,整个客栈里的人都像是睡不醒一般。”
“无色无味的「曼陀罗膏粉」,药效过了,客栈里的人自然就会醒过来,”女子停顿了会儿,眺望着一个方向,“差不多了,我要去跟他了,但我不会管吴金中的死活,你若想做好事到底的话,我可以带你一程。”
言无纯有些犹豫:“我朋友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寒江堡的姑娘还在里面,都是「天合台」的人,我怎么会骗你,”女子说罢轻飘飘地落到言无纯跟前,“如何?”
“那前辈请带路!”
“带什么路,”对方说着,就是一手提着言无纯的衣领,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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