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言无纯的剑并不精准,剑路也没自己诡谲,但其速度之快,力度之重,是自己远不及的。
所以纵然朱运深谙剑路的各种变换,但却还是有躲不过的时候。
伤口虽不致命,却是浑身被划了不止十数下,已是满身鲜血。
朱运完全被言无纯打得气焰全无,毫无招架之力,浑身伤口不断溢血,仍旧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不歇地一直闪躲遮挡。
然而随着体力的耗去,即使他预判出言无纯手中剑路的变招,但身体动作愈发迟缓。
反观言无纯,不仅生龙活虎,且那双泛红的双眼越来越亮。
朱运从没感受过如此地压迫和窒息感,就是当年跟欧阳俞舟动手时,都没有。
他长呼一口气,破釜沉舟,学着言无纯那般,一只手死抓住剑身,另一只手是聚满全身内力打向他。
言无纯毫无畏惧,反倒是直接与其硬碰硬。
两拳相撞,朱运顿觉手臂发麻,胸闷郁结,一股暖流压都压不住地沿着喉咙往上涌。
他还没机会搞清楚自己嘴里喷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就已是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言无纯这是真杀‘红’了眼,顺手握剑就是朝着躺在地上的朱运背心刺去。
“纯子!”幸而江鱼瑶跌跌撞撞赶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哭道,“纯子,你是怎么了?”
言无纯的眼睛瞬间褪了颜色,手中的剑也滑落到一旁,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回事,嗯,他怎么”
“纯子,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江鱼瑶看他的双眸虽恢复了正常,但仍旧是不放心。
言无纯比江鱼瑶还要懵:“我刚才怎么了,我马车到了这里,然后进了门,救了你我不记得后来的事了这家伙他被我打死了?”
这边两人还各自困惑,远处忽然是传来一声大喊:“心!”
言无纯瞥到声音来源之处飞来一道红光,他抱着江鱼瑶就扑倒在地。
那道红光从他们两人的头顶划过,插到了身前的地上——一把系着红色流苏飞刀。
两人起身,何骆是拍马赶到,迟向茹则飞身落在了朱运身边。
“你扔我们干嘛?”言无纯没好气地问向迟向茹。
不过女子没有理会他,而是探着朱运的脉络和气息。
“我是看到留在你房中的信纸,立马赶过来的,”何骆见两人都没有大碍,便转身看向地上的朱运,慌张地神色没缓和多少,“这朱少侠所作所为可让人大跌眼镜,事情要被传出去,势必会牵连到五侠的名声。”
迟向茹松了口气,在朱运身上点了几下,终于止住了他嘴里流出的血:“好在不是太严重,还有气,我先带他去城里医治,之后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他师父,自有门规处置他,何少爷,今日之事可千万不要外传。”
“自然不会,”何骆满怀关心地说,“你先赶紧带他去医治吧,之后希望朱少侠能吃一堑长一智,别再这么胡作非为,这次好在我兄弟有留手,换做别人遇上此事,恐怕已经把他给卸了。”
迟向茹看了眼言无纯与江鱼瑶,这次眼神中飘过一丝歉意,不过仍旧没与二人说一个字,带着朱运就飞走了。
何骆犹豫了半天,思索了各种措辞后,方问出口:“老言,你来得可及时?”
言无纯花了些时间才想明白何骆这话在问什么,他转眼看向江鱼瑶:“当然及时吧,你看她不活蹦乱跳的吗。”
言无纯不识字也不懂男女之事,自然不知道何骆担心地是什么,所以答非所问。
何骆只能是看向江鱼瑶,亲自求证。
江鱼瑶把额前的头发和衣领理好后,将嘴角的血给擦干净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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