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抬手是接住了她这一掌,但其势万钧,他依然被打得跪在了地上。
就在他以为对方要进一步攻来时,却见得那身影已经冲向了赵苒霞。
他跟赵苒霞对过好几次的手,深知以她的能耐,是接不了对方几招,外加现在又受了伤。
言无纯顾不上那么多,只能是追身打去。
但他哪有对方的身法快,言无纯才跑了三步,对方就已经到了赵苒霞跟前。
赵苒霞有了决断,立马是拔剑相迎,奈何对方根本不把这剑当回事。
一手直握住刺来的剑刃,都未见其使力,赵苒霞的佩剑便从手中脱出,滚落到了一旁。
而其另一只手,如鬼魅般掐在了她的脖颈上。
言无纯见状紧赶数步,结果一个踉跄,招没出手,自己倒是摔了个跟头,正巧跌到那人脚边。
而对方依旧背对着,并没有理会他,掐住赵苒霞的那只手一点点在加劲儿。
言无纯立马起身,没工夫做调整,这拳打得是糊里糊涂,毫无章法。
但那女子就像后脑长了眼睛一般,身子忽是一侧,那只刚卸了剑的手顺势探来,忽快忽慢,虚实不辨,最后竟不偏不倚地正握住了言无纯的手腕。
整个过程中,对方甚至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言无纯顿感手中发热,未多犹豫,借着跃起的劲儿蹦脱束缚,张开五指便是一掌拍中其背。
顿时两人内力相碰,言无纯是使了全力,自己反被震飞了出去,而那女子虽没这般狼狈,却也还是松开了掐赵苒霞的那只手。
赵苒霞面色铁青,脑袋因缺氧而不断发着抖,她虽没昏过去,但却没法反击,更是没法逃掉。
那女子往前走了几步,立马转过身来。
看了眼地上的赵苒霞又看了眼言无纯。
言无纯以为对方会把目标转向自己,毕竟赵苒霞那样已经没了威胁。
然而那女子将手一甩,欲冲地上的赵苒霞再挥一掌。
言无纯这次赶不过去,急中生智,叫道:“段红迤!段前辈!”
这招可算是迄今为止最有用的,那女人还真就像被点穴,停了下来。
言无纯一看自己蒙对了,顿时来了信心:“段前辈!我看到了你的画,还有你的那句诗。”
他本想背出来,可发现自己根本没记住。
不过光这般已是足够,女子逐渐收起了杀气,也恢复到了先前那冰冷沙哑的声调:“你不是沐阳汐。”
“我当然不是,我都说了,我跟「天合台」并无关系,”言无纯见好就上,说道,“你却又不听解释。”
女子虽然没了杀意,但还是有那老毛病——不听人说话,只顾自己说:“沐阳汐是你的师父。”
这人虽然神神叨叨,但总是一针见血。
言无纯看赵苒霞缓缓恢复了呼吸,半躺在地上。
他示意让其赶紧靠过来,这边自己便说话拖延:“你真是段红迤前辈?”
“虽然断了,但它仍是沐阳汐的「龙脊」”段红迤突然是一愣,尔后旁若无人般跃回到铁链圈中。
进去之后,就地盘腿坐下运功,像是久溺水中,终上岸了一般,大口呼吸吐纳。
赵苒霞趁此机会跌跌撞撞起身,走到言无纯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气息微弱地说道:“快快走她像是走火入魔了行为反常”
“你先离开,我有留火把在洞里,你寻着走——”
“少放屁我堂堂五侠之一怎会让你一无名辈给我断后”
言无纯知道三两句不可能说得动她,所以也不再劝说,是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铁链那边:“那你自己注意着伤势,这个段红迤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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