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能听到一堆脚步声从外面靠近。赵苒霞冲他使了个眼色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门板上的缝隙看着外面。
不待那些人走来,赵苒霞就让草虫子先去打开了门。
那些人看到草虫子时的表情,完全在言无纯意料之中。
毕竟草虫子这身躯,在室内看上去尤为庞大。
他迈出门口,外面「弈剑山庄」的人都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赵苒霞跟在他身后,但没有走出去,而是靠在门后躲着。
他们看草虫子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一头野兽。
“你们这么大张旗鼓是干什么?”赵苒霞在屋里声说话,而草虫子在外面用他沉厚的声音重复她的话。
“我们”因为庞然大物突然开口,那些人是吓了一跳,“我们是来搜人的,早些时候有两个匪徒拦路抢了我们的马车,搜山后发现马车就停在东面两里不到的地方,方圆十里内就只有这村落,他们跑不远,所以”
“你怎知道他们跑不远?”赵苒霞明知故问,她知道对方不可能直说因为马车上本来关了一个丫环。
草虫子跟着重复了一遍,与直接听赵苒霞说话不同,他们还得花些时间去猜测这人究竟说的是不是他们所听到的那几个字。
陈六走了过来。
“你们都堆在这里干什——”他注意到了草虫子,纵使是连他这种走南闯北之人,看到草虫子这身躯,还是不免顿了顿,“这位兄弟,是有什么问题吗?”
“把我刚才说的问题重复一遍。”
赵苒霞这边低声说,那边草虫子竟然把她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言无纯和她对望一眼,哭笑不得。
好在外面的那些人以为这人脾气古怪,是让他们自己去跟六爷解释。
“六爷,是这样”其中一人凑到陈六耳边说了一阵。
听得陈六微微皱眉:“我看你们是被他给吓傻了。”
斥责完手下,陈六对草虫子抱拳道:“这位兄弟,我们并不能确信他们藏在这个村落里或是有没有跑远,但因为他们盗走了很贵重的东西,就算是找遍方圆百里,也要将他们给抓出来。”
“是我抢的吗?”草虫子冷不丁冒出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陈六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了。
“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蒙来我这干什么!”
一个人的外形通常就决定了别人听他说话时的感受,这些话在赵苒霞嘴里说出来,像是在讲理,而在他嘴里说出来便成了是蛮不讲理。
“我们是怕这些匪徒偷藏进了老百姓的家里”
“那你蒙可以走了,”赵苒霞让他再一次打断对方的话,“我不怕任何匪铜,他蒙也不港来我家。”
现在就是连房间里的言无纯都认为草虫子是个脾气暴躁c不进油盐的主,更不要说陈六他们了。
“六爷,怎么办?”
陈六打量一番草虫子,那两人的体型没一个跟他像的,而且背后的这屋子看上去也较,光他一个人住里面都已经似十分拥挤了。
“你们去查探其他人家,这里我来。”
“是。”
脚步声在外面稀稀疏疏地散开了,言无纯见赵苒霞给他做了个手势,便继续按兵不动。
“你整么还不走?”
陈六微微笑着:“大兄弟,可否顺道讨口茶水喝?”
“没有,你蒙别来捣乱,赶紧离开,别妨碍我去捕鱼!”草虫子斩钉截铁地说完,便是照着赵苒霞的指示,抱起院里的渔具,径直离开了。
陈六让到一边,看着他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房门半开半掩着。
他往前走了几步,进到院中,但没再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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