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很确信他不是个好东西,纵然是穿着「自在观」护卫的服饰。
他脚步很轻,加之对方十分认真在摆弄手前的事,直走到那人身后都没被其察觉。
他也瞧清对方正在朝土里埋着什么东西。
言无纯两三下就从后面将此人给弄晕了过去,一检查他的脚踝,有刺青,再翻过来一看脸,果不其然就是被风元步带上来的其中一人。
凌灼跨过地上被掩埋一半的坑,将此人给拖到了树丛后。
正在想着要不要杀了他时,阶梯下面传来了响动。
是何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言无纯还奇怪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快,一看后面两名穿着「自在观」衣服的人竟拿着刀,抵着他的后背。
“有可能你同伴已经被擒了,但若是待会儿发现没有,你就得把他给叫出来。”
“我怎么叫,”何骆并没有露出怯意,很冷静地回答说,“你们既然不是「自在观」的人,那究竟是「天合台」还是「正元天教」的?”
“是我们在问你。”那人给了何骆脑袋一下,把他推着继续往前走。
“不对劲儿,这坑没有埋完,”另一人忽然叫住他们,并低声喊了一句,“老四?”
言无纯看眼脚边的人,想必他就是对方要找的‘老四’。
对方警觉起来,站在阶梯边四下打量。
因为上了阶梯后只有一条两人宽的路,笔直延伸进山林深处,而这两边——言无纯所藏匿处——尽是密不透风的灌木丛,他伏在其中不可能会被发现。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人把何骆拖回身边,刀也从背后横在了他的脖子边,另一人则在前面引路。
言无纯按兵不动,直等他们两人夹带在何骆走过自己身边,才是一个箭步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架住何骆的人一掌打进了对侧的灌木丛。
何骆反应过来,是一脚踹向前面那人的屁股。
于前引路之人还没来得及回身看个明白,就重心失衡往前踉跄。
言无纯大跨两步从何骆身边擦过,一拳打在那人后背。
后者都还没叫出声,刚一张嘴便喷出一斗鲜血,倒地不起。
“哇!可把我吓惨了!”不等言无纯问,何骆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解释说,“刚往下转了三圈不到,就跟上来的这两人撞了个正面,两人二话不说就是要擒我,把我制服过后,就问你在哪,我本以为是个误会,幸而多了个心眼,一直强调要去见金老,结果这两人原形毕露,还好你把上面的人摆平了。”
“就只是碰巧弄晕了一个人,还不知道有多少是他们的人,”言无纯把被打飞进灌木丛里的人拖出来,对方已经断了气,他抹开裤管,一圈刺青赫然在目,“完全不知道谁是他们的人,而且听段前辈说过,这些都是喽啰,真正的大人物,脚踝并无刺青。”
何骆也检查了身前那人,亦是没了气息,且脚踝处同样有一圈刺青:“这两个都是人物,先说好,若下山去通知他们,我们就一路去,我可不想再遇上他们的人了。”
“说得也是,他们没在山梯上杀你已算是运气好了。”言无纯让他帮忙把这两人也一并搬进旁边的灌木中。
何骆惊了一下,没料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言无纯扯来了许多藤条,像是捆木柴一样,将三个人捆在一起,又将两个死人的衣服撕成条,把昏迷那人的嘴巴封得严严实实。
“这家伙还活着?”
“对,只是昏过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又不好再让你带他下山去。”
“那是肯定,我扛不动。”
言无纯将他们三个整严实后,是把几根藤条困在临渊的树干上,一脚将他们给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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