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趁着罗一浩迟疑的这段时间,已是越打越自在。
诚如萧婆婆当年所讲,对着木桩和空气练十日,不及跟人对手一次。
言无纯一方面要闪避和招架罗一浩的那两只手爪,另一方面又在想尽办法出手击中他。
索性他是不再按着套路,就像将拳掌结合的那几招般,几套功夫不断转换,也不顾合不合理,反正是能做出来动作来,他就做。
这一来一回,言无纯竟然已经缠斗罗一浩有二十五合了。
而言无纯这一系列看似无序地拳掌,还真是让罗一浩应接不暇。
并且,言无纯觉着,罗一浩的鹰爪功并不算什么上乘功夫,只是由他变化多端的身法持着,叫人防不胜防。
不过,言无纯实打实认为,跟罗一浩交手,要比跟萧婆婆切磋容易。
倒不是对方有所收敛的缘故,而是萧婆婆出手比他狠多了。
即使如此,言无纯也没有得意忘形,他可还记得对方的内力要高于自己,上次对了一掌,自己就流血不止。
两人就在这五丈方圆之间你来我往,言无纯是连出五拳,罗一浩才得以还一手。
并非是后者仍旧在顾忌,而是节奏全然已在言无纯的掌控之下。
罗一浩好几次用轻功拉身位,意图出手,但发现对方总是避开与其正面交锋,而是不断从侧面或身后出手。
他一个堂堂六宿殿的殿主,尽然被个毛头子给纠缠这么久,实属丢脸面。
与罗一浩这边的几人本是想上前帮忙,却被他给喝斥住了。
“放心,”段红迤也对他们说道,“我们不会乘人之危,待你们先把天合台的家事处理清楚,我们再来说天尊的事。”
与段红迤一样,看得‘津津入味’的不在少数,但却不是每个人都如此。
“我们要看这两人在那儿猴戏到什么时候?”崔代能就十分不悦,他大声地质问道。
段红迤反问他:“天合台现在自己人打自己人,连罗一浩都不让自己属下帮忙,崔掌门你准备上去帮谁?”
“呵,既是天合台自己人打自己人,你刚才不惜以千流谷的口诀来帮这子,该给我个什么交代?”
“坐山是观‘虎’斗,两边差得太大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段红迤眼睛仍旧盯着言无纯和罗一浩,言语冰冷,“再说了,我传的是千流谷的武功,你一个云上峰的掌门,要我给什么交代。”
“诶!他们狗咬狗,咱们难不成也有样学样?”张天泉劝道,“有这精力,倒不如去四周看看,有多少伏兵,院外自在观的护卫又是怎么个情况,以防待会儿动起手来,漏之鱼向演武场打去信号。”
“我的弟子现还在演武场生死未卜,不管天合台也好,正元天教也罢,我都没兴趣看他们互咬。”
说罢,崔代能便是脚下生风跃了上去。
“老崔——”
“由他去,”段红迤拦住众人,“各位正好仔细看看有趣的地方。”
“红迤,你从哪找来的这子,冒充沐阳汐的徒弟,”付凝问道,“他筋骨很好,而且内力不差,是块儿料子。”
“他就是沐阳汐的徒弟,”段红迤说,“不仅是筋骨适合练武,他的悟性极高,每套功夫只要找到秘诀,几乎可说是过目不忘,一遍能摹其形,两遍能仿其意,三遍可汇于己用,我也想知道沐阳汐从哪捡的这块儿宝贝。”
付凝有些困惑:“难不成这些年你都在跟沐阳汐打交道?”
“并没有,是这个子来找到的我,”段红迤摆摆手,“凝,先看这边,我的事,以后再找机会告诉你。”
崔代能已经是插上了手,言无纯未搞懂是什么个情况,就见这人伸手向他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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