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扇动药娟扇的时候,不自觉这里挠挠痒,那里挠挠痒,一旁新提拔上来取代桂嬷嬷的李嬷嬷见了,连忙关切地问,“太后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可能是刚入冬,皮肤太干了,哎呦,背后都痒了,赶紧给哀家挠挠!”
太后一边说,还是一边端详着药娟扇,完全没注意到身上的异样。
李嬷嬷替她挠了一会儿,她也就不痒了。
从韩芸汐走后,太后就一直拿着药娟扇,什么事情都没做,就等着天黑。
她失眠太久了,都忘了正常入睡时间是什么时候。
用过晚饭,她和李嬷嬷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后就回来,她特意泡了个热水澡,早早的躺床榻上。
“太后娘娘,老奴来帮你扇吧!”李嬷嬷主动请缨。
“不必,你守夜去吧。”
估计此时谁都无法从太后手里拿走药娟扇了吧,李嬷嬷只能铺好被耨,守在一旁地上。
太后慵懒懒躺着,一脸悠闲,全然没有平素入睡前的焦虑,她将药娟扇正面对着自己,特意又看了一眼熏香草才轻轻地扇了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熏香草特有淡淡药香便渐渐散了出来,弥漫在太后周遭。
这个香味,有令人心神安宁,浑身放松的神奇效果。渐渐地、渐渐地,太后的动作就越来越慢了,她的表情从闲适转为享受,很快便又从享受变成睡意朦胧。
没多久,她居然真的睡着了,她的手垂落,药娟扇“扑通”一声落地上,她也都没醒。
李嬷嬷看得不可思议极了,她等了许久,确定太后真睡着了才小心翼翼拾起药娟扇来。
这一夜太后睡得特沉,即便下半夜她频繁挠痒都不自知。
翌日,韩芸汐让赵嬷嬷使了些银子打听了乾坤宫的消息。
“王妃娘娘,太后昨儿个很早就睡了,一觉到天亮。今儿个乾坤宫所有奴才全都得赏了!”赵嬷嬷如实回禀。
“哎呦,心情这么好呀?”韩芸汐的心情也不错。
“能不好吗?睡眠就是她的命!王妃娘娘,你……你就这么便宜那老东西了?”赵嬷嬷好不甘心呀。
“经常有人说幸福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但是,实际上痛苦是建立在幸福之上的。”韩芸汐笑得一脸无害。
幸福?痛苦?这跟药娟扇有什么关系呀?赵嬷嬷一头雾水。
“王妃娘娘,老奴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明天再去打听消息吧。”韩芸汐神秘兮兮的。
第二日,赵嬷嬷一得到消息就迫不及待来告诉韩芸汐。
“王妃娘娘,今儿整个乾坤宫人心惶惶的,听说刚刚被提拔的李嬷嬷都被打残!太后昨夜用了药娟扇,原本都要入睡了,居然被痒醒。据说是头皮发痒,怎么挠怎么洗都痒,直到早上才恢复正常。”
赵嬷嬷可兴奋了,“王妃娘娘,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呀?”
韩芸汐瞥了一眼过去,一本正经,“大胆奴才,再敢污蔑本王妃,拖出去喂狗!”
赵嬷嬷先是一愣,随后就笑了,她懂了。
所谓痛苦建立在幸福之上,不让太后先尝尝安眠的甜头,她怎么能更深刻的体会到失眠的痛苦呢?
正值傍晚,乾坤宫里,太后才刚刚睡醒,昨夜折腾了一宿,她只能像以前那样白天补眠。
药娟扇明明用得好好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上她的头皮突然痒了起来。
要是平素头皮痒也就算了,反正她也清醒着,怎么折腾都行。可偏偏昨晚上她用了药娟扇头皮才痒起来的,在昏昏欲睡,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情况下,头皮发痒不得不挠,不得不起来洗头,那该有多痛苦呀!
最痛苦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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