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钉在地上。
与此同时,北山坡上突然响起一片号叫,持连环弩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像球似的滚下山坡,一条高大身影,在山石间纵跳如飞,追打着剩余的几个黑衣人。
和莽桧联手合攻雷南扬的两个蒙面人见大势已去,呼哨一声,带领黑衣人等狂奔而逃。地上扔下莽桧和一个黑衣人的尸体。
天色渐明,已看清山坡上的高大身影是位浓眉虬髯老人,一面扭脸向黑衣人逃走的东方张望,一面信步走下坡来。
灵儿急忙迎过去喊叫:“老爷子,请止步,不要往前走。”
老人停住脚步,灵儿跑到近前,恭恭敬敬地道个万福:
“婢子谢谢你老人家援手之德。”
老人平静地看着坡下几个人往草丛中撒药粉,一转眼看见了耿鲁,冷下脸来问:
“你是金线蜈蚣?”
耿鲁听出语气不善,也冷冷地回一句:“正是不才。”
老人又看了一眼正在给受伤弟兄包扎的雷南扬,才转脸问灵儿:“他们往草里撒什么?”
灵儿谨谨慎慎地说:“我们露宿时防敌偷袭,在四周下了毒,要走了,把毒解了,以免伤人。”
老人疑惑地看着灵儿说:“五毒教几时洗心革面了?”
耿鲁听得气往上撞,刚要反唇相讥,被灵儿一个眼色止住,无可奈何地强压下怒火,打了个不是味儿的哈哈说:“久仰塞外三雄姜老爷子慷慨仗义,肝胆照人,岂不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乎?”
山野村夫学转文,弄得姜全也有些忍俊不禁,看这个飞扬跋扈桀骜不驯的金线蜈蚣,被小丫头一个眼神,便吓得规规矩矩不敢放肆,不由得对灵儿顿生好感,微笑着问灵儿:
“五毒教已绝迹江湖二十多年了,姑娘,你年纪轻轻的,与山丹陀是什么渊源?”
灵儿老实地说:“那是我们老教主。”
“姑娘贵姓?”
“婢子奴随主姓,我叫灵儿。”
“传闻蒲同已投靠东厂,不知是否属实?”
雷南扬此时已走到近旁,灵儿和他对看了一眼,才向姜全郑重地说:
“确实如此。”
姜全猜测地看看眼前这三个人:“你们这是”
耿鲁忍不住插上一嘴:“不为这个叛徒,我们何至于再入中原。”
灵儿接着说:“我们教中出了叛徒,教主命我们分路暗访,查明踪迹,要亲手清理门户。”
姜全哈哈大笑说:“果真如此,我还算没帮错忙。”
说到叛徒,雷南阳才想起了莽桧,回身往坡下走去,灵儿陪着姜全也随后走下坡来。
姜全一边走一边说:“我是发现这群持连环弩的黑衣人才跟下来的,他们是东厂的爪牙,他们害谁,我就救谁,没想到救的是你们。”
耿鲁说:“我也是在驻马店发现一个蒙面人用苗山手法在客店里下毒害人,才一直跟下来的,没想到那小子竟是莽桧。”
姜全心里一动,忙问:“莽桧害的是谁?”
耿鲁摇摇头说:“是个年轻人,我不认识。”
姜全问:“什么长相?”
耿鲁想了想才说:“二十四五岁,身材和我差不多,是噢,他那把刀好像长点。”
姜全一惊:“陈清?”
雷南扬在那边叫了一声:“他死了。”
灵儿走过去一看,莽桧的蒙面巾已被扯掉,脸色青紫,口鼻流血,一对白眼珠朝上,像死羊眼。
耿鲁看了一眼说:“他竟吃了鹤顶红。”
姜全看了看灵儿,灵儿笑笑说:
“我们苗山的仙鹤喂五圣”
姜全不解地问:“五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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