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容送来一壶茶,亲自给陈义等人每人斟上一杯,倒出来的却是有辛香气的药水,让三人立即喝下,一面假作擦桌子,用手指蘸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十个字:“敝教主亲临,请作壁上观。”写完即擦去,抬眼看了看陈义和杨兴,笑眯眯地转身走了。
入夜,月明星稀,碧空如洗。定更以后,陈清突然闻到一股胭脂香气,令人昏昏欲睡,接着,陈义和杨兴也闻到了,幸亏三人喝下了柴林送来的解药,并无大碍,杨兴让陈义父子进里屋去,自己伏在外屋桌上假装睡去。
西屋里,于妙妙有两个少女侍候冲凉后,换上薄如蝉翼的白纱衣裙,坐在椅上侧耳向东屋细听,忽然轻轻一笑,双眼微合,一个少女呼唤冯喜换茶。
冯喜送来一壶新茶,转身要走,被于妙妙唤住,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家乡居处,年龄多大,冯喜早经柴林授意,不慌不忙地回答着。说着说着,于妙妙手中的丝帕一挥,冯喜身子一晃似要倒下,两个少女登时一左一右扶住了冯喜,轻轻放在屋角。于妙妙拿起茶杯还未送近口旁,窗外响起了一声鹧鸪叫,躺在地上的冯喜突然一扭身从窗口窜了出去,于妙妙手中的茶杯立即穿窗而出,一纵身,如一条白线落在院中。
月光下,院里站着三个人,当先是一个花衣短裙,赤足草履的苗家姑娘,右边一个瘦长老头,左边一个清秀女人。冯喜早闪到三人身后,一溜烟跑了。
于妙妙略一打量,便咯咯笑着说:“小妹妹是五毒教主吧?长得这么招人疼。那位是金线蜈蚣耿堂主,这位吗,恕小妹眼拙”
那文文静静的女人回了声:“金韵秋。”
于妙妙摇摇头:“耳生得很。”
金韵秋说:“武林末流,不劳挂齿。”
无邪似乎清减了些,面上微现凄楚之容,二目凝视着于妙妙不动声色。
此时,东厢房的三个男人已经出来,随两个少女站在于妙妙身后,于妙妙咯咯咯不住娇声浪笑,一身嫩肉颤巍巍如春水微波,半真半假地冲着无邪飞媚眼说:
“小妹妹人似天仙,身似公主,早知这么招人喜爱,姐姐早就来看你了”
无邪一直静静地站着,院子里就听于妙妙一个人在说说笑笑,随着于妙妙浪笑的声音渐高,站在他身后的三男二女一步步向后退远,连躲在门缝里向外偷看的陈清,都觉得阵阵腥气扑鼻,中人欲呕。
无邪仍然静静地站着不动,只是二目含威,面色渐厉。耿鲁和金韵秋虽然运功抵御,却不得不退后一步躲至无邪身后。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天下无双的殊死争斗,也是一种无影无形的功力较量,相争的二人相距丈余,宛如故友相逢月下话旧,观战的七个人却面色凝重,神情凛然,生死成败决于一瞬。
双方坚持了一盏茶工夫,于妙妙突然笑声骤变,尖利刺耳,身子像陀螺般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头上的钗环也如同飞蝗一样甩了出来,笔直的c斜飞的c打旋的,齐向无邪射去。无邪依然不动声色,只伸出右手,像摘花似的一件一件捏住,扔在脚下。于妙妙首饰飞完,身上的白纱衣裙也飞起来,随着胸巾c寝衣均如朵朵白云罩向无邪头顶。金韵秋抬手要抓,被无邪厉声喝止,仍由她一人用两指捏住衣边裙角,轻轻放在脚前。
一刹那,于妙妙脱成赤身露体,明月清光照得白肌如雪,毫发毕现,笑声有高亢转入低沉,软声慢调,非痛非哭,面上浅笑迎人,身上伸臂显乳c摇臀扬腿,对着无邪三人曼舞起来。
于妙妙的毒法与无邪迥然不同,无邪的毒功与气相合,鼻口呼吸,举手投足均可伤人于无形;而于妙妙的毒功乃与血相融,由五官c玉户c臀穴等关窍施毒,所以遇上劲敌必须脱去衣服方能放开手脚,而且她的衣饰上均有剧毒,对手偶一不慎,便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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