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物吓得差一点蹦起来,秃脑袋一晃,转身便向门外逃去,恰巧门外正有两个人往里进,三个人撞到了一起,外面的没进来,里面的也没出去。
这当儿,那个年轻人正回头向单间里招呼:“梁姑娘,我们走。”
单间里的人好像早就在向外探视,随着声音,白布帘一飘,走出一个冷面如霜的美人,淡妆素服,宛如出水芙蓉。她一露面,屠藤正回头看她,门口的三个人也刚撞在一起,池中物双掌一分,把两个要进屋的人推了出去,众人都觉得眼前一花,仿佛有个人影在门边闪了一下,年轻人和屠藤回过头来时,池中物已经冲出门外了,西窗下六个人围坐如故,只有从单间里出来的年轻女人向包世仇看了一眼。
池中物一出门,外面那被推开的两个人便闯进门来,一见微胖的年轻人,立即凑上去行礼打躬的要说话,年轻人怒斥一声:
“回去说。”
两个人一回头,一同看见了包世仇,大扁脸吓得一紧脖子,小脑袋赶紧凑在年轻人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年轻人身上一激灵,忙紧走几步,几乎和屠藤一块挤出门去。
那美丽的梁姑娘最后走到门边,还回头瞟了包世仇一眼,才抬脚要出门,居灵忽然站起来叫了声:
“姐姐留步。”
梁姑娘一愣,居灵一步纵到她身旁,笑盈盈地说:
“姐姐的手帕掉了。”
说着,递过一个团着的粉手帕。梁姑娘不知何意,静静地看着居灵不接。
居灵眨眨眼睛说:“无色无味,护女逐男,一粒入腹,终生如阉。”
梁姑娘似有所悟,伸手接过手帕,低声说了句:“谢谢。”飘然出门而去。
屋里一安静下来,杨兴突然纵声大笑,问包世仇:
“小华,你偷了那老妖什么东西?”
包世仇也笑了,说:“我是牟一世老前辈不成器的门外徒弟,连那位梁姑娘都看破了。”
包世仇从衣襟下拿出一个比镖囊小点的黑色布袋,刚要打开,居灵一把抓过去说:
“不要打开,小心有毒。”
那旁的中州双义早已还剑入鞘,愣了一会儿,双双走过来像陈义鞠躬行礼,恭恭敬敬地问:
“敢问前辈是否千里追风”
陈义赶忙站起来还礼说:“二十年前,老朽与令师虽有一面之缘,但你我应是同辈人,当不得如此称呼。”
郭氏兄弟有重新拜倒,慌得陈义忙过来搀扶。郭绶连声叩谢:
“多蒙前辈暗中援手,恩同重生”
陈义拦住话头说:“二位误会了,暗中援手之人并非老朽。老朽纵有此心,也无此力。”
郭氏兄弟看看杨兴,又看看桌旁的四个男女青年,不禁相对讶然。
陈义笑了笑,指着包世仇对中州双义说:“帮二位忙的是他。”
郭氏兄弟立即向包世仇抱拳当胸:“请问恩兄尊姓大名?”
包世仇还礼说:“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包世仇。”
郭氏兄弟愕然相对,江湖上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杨瑛凑趣说:“他有个小小外号,叫玉手钟馗。”
郭氏兄弟啊的一声,齐声说:“久闻大名,无缘识荆,愚兄弟眼拙,不识高人。”
这一客气,倒闹得包世仇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直谦逊:“江湖讹传,言过其实,二位不要当真。”说完还回头瞪了杨瑛一眼。
杨瑛坦然一笑说:“货真价实,当之无愧,怕什么?再说怕人知道也不行,那个小脑袋早已经告诉他们那位公子爷了,若不然,那小子能溜得比兔子还快?”
杨兴不愿与中原武林多交往,陈义含混地应付几句,即转过话头,问他二人如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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