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紧紧的搭着他的手道:“今日得见,方知与兄相见恨晚,若是闲了,咱们多聚聚才是。”
又问道:“还有一句话借问,也是你们贵班中有一个叫琪官的,他在哪里?如今名驰天下,我独无缘一见。”
蒋玉菡看了一眼贾宝玉胸前的宝玉,正自疑惑,见贾宝玉问起,笑道:“就是我的小名儿。”
贾宝玉听说,不觉欣然跌足,笑道:“有幸,有幸!果然名不虚传。今儿初会,便怎么样呢?”
想了一想,向袖中取出扇子,将一个玉玦扇坠解下来,递与琪官道:“微物不堪,略表今日之谊。”
蒋玉菡接了,笑道:“无功受禄,何以克当!也罢,我这里得了一件奇物,今日早起方系上,还是簇新的,聊可表我一点亲热之意。”
说毕,撩衣将系小衣儿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了下来,递与宝玉道:“这汗巾子是风池国女国王所贡之物,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昨日忠顺亲王给我的,今日才上身。若是别人,我断不肯相赠。二爷请把自己系的解下来,给我系着。”
宝玉听说,喜不自禁,连忙接了,将自己一条松花汗衫解了下来递与蒋玉菡。
那蒋玉菡接过那条松花汗衫,摸了摸上面的刺绣,一时间泪眼莹莹,因怕宝玉发现,赶忙背过了身去。
二人方束好,只听一声大叫道:“我可拿住了。”
只见贾珍跳了出来,拉着二人道:“放着酒不吃,两个人逃席出来干什么?”
二人见是贾珍,提在嗓子眼上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都道:“没有什么。”
“今日也算尽兴,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各自散了吧,咱们有空再聚!”贾珍说着,朝着两人摆手告别,然后出了醉仙楼,往家去了。
蒋玉菡同贾宝玉同样出了醉仙楼,那蒋玉菡将贾宝玉拉到一旁,笑言道:“我在东郊离城二十里的紫檀堡,购置了几间田舍,宝玉兄弟闲了,可去那里找我,咱们再好好的说话儿。”
“玉菡兄放着城内的房舍不住,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居住?”贾宝玉不解道。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我搬去紫檀堡的事情,目前也就你知道,兄弟切不可外传!”蒋玉菡言道。
贾宝玉听了,岂不明白其中关节,心中愈发欢喜,笑道:“玉菡兄放心,我断不会将兄弟的落脚处告知外人的。”
两人在醉仙楼外分别,贾宝玉回到贾府,仗着酒胆一路向着王夫人的宅院而来,来到门前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丫鬟依着门框睡着了。
贾宝玉轻轻的走到跟前,把她耳朵上带的坠子轻轻一拨。
那丫鬟睁开眼,见是宝玉,笑说道:“袭人私下寻你都快半天了,你不回去好好哄她,在这里耗什么?等会夫人起来了,说不得又是一顿说教?”
贾宝玉见金钏儿如是说,不免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你是常跟在夫人身边的,我且问你,我与宝姐姐的婚事,是不是府里上下都知道,只我一个人不知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估摸着稍微有些眼力见的都应该知道了吧。”金钏儿想了想道。
“连袭人也知道?”贾宝玉问道。
“她每个月的月钱都同那赵姨娘周姨娘一样了,你来问我?”金钏儿瞥了一眼贾宝玉道。
“怎么,你嫉妒了,要不然等会太太醒了,我把你讨了去?”贾宝玉言道。
“还是算了吧,你那院里的人儿,哪一个是好相与的,我若是去了,怕是过不了几日,就如同当年的茜雪一样,怎么被撵出去的都不知道。”金钏儿言道。
宝玉闻言,不免有些没趣,抬眼间,正看到王夫人走了过来,然后照着金钏儿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乱嚼舌根的下作小娼妇!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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