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栀现在也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崩溃。
“污蔑?”神秘女人也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她冷笑了一下,背靠着洞壁缓缓地滑坐下来,看上去有些颓丧,“你真的觉得,你爹是一个多么清白的人吗?在他那副伪君子的面具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你根本无法想像……”
伪君子?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柳南栀有点恼怒地打断那女人的叙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个女人身上的种种疑点,虽然柳南栀一点都不相信那个女人所说的关于父亲是伪君子的话,但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突然加速了跳动。
女人摇了摇头,“你就当我胡说吧!反正你不必知道那些,只要他遵守了我们的诺言,那便足够了。”
“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我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不是什么伪君子!”柳南栀激动地说道。
神秘女人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褴褛的衣摆,似乎对于柳贺,她有极大的怨气,甚至不屑于提起那个人。
如果说柳南栀曾有一刻怀疑自己眼前这个人可能是自己的母亲,那么现在听到这番话,她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在她的记忆里,父母如此相爱,母亲是绝对不会对父亲有这种看法的!
“你说呀!”柳南栀愤怒地追问道。
“你不明白!别问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反正我已苟延残喘至今,也没有多少活路了,不必再让你去承受那些,实在是太沉重了!”神秘女人痛苦地揪着头发。
柳南栀仿佛被激怒了,直接抽/出背后的匕首,冲到那女人跟前,用匕首抵住对方的咽喉,吼道:“别想糊弄我!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别用这些没头没尾的话来搪塞我!”
“……”女人低头沉默着。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柳南栀,一串眼泪哗地从她的眼眶里涌了出来,漫过那半张扭曲的面颊,让那些褐色的伤疤更显得可怖。即便是没有伤疤的那半张脸,也因为多年的不见天日和营养不良之类的原因,显得过于苍白和苍老。
方才她极力躲闪,加上这里面光线暗淡,只有一盏蜡烛,柳南栀先前并不能仔细看清楚那女人的面孔。但此刻,那女人的脸迎着光,完全映入她的眼帘。
柳南栀刚刚才因为这女人说的那番话,否认了对方有可能是自己母亲的这个想法,但当她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那个念头又再一次在脑海中出现。
太像了!
这个女人完好的半张脸,无论是跟记忆里,还是在父亲书房的画像中看见的那个女人,都是如此地相似!
柳南栀下意识地放松了双手紧抓着那女人的力道。
“小栀!”北慕辰试着让柳南栀冷静一些,他看着那女人,皱眉说道,“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再故弄玄虚!”
“……”神秘女人看了看北慕辰,又看了看柳南栀,并没有开口。
柳南栀仿佛下了决心,既然是跟父亲有关的消息,她一定要问到底。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是这副鬼样子了,显然她不想说的事情,很难逼她开口。柳南栀只能顺着那女人的话,回答她的问题:“我爹已经过世两年了,今日我遇到的事情又怎会与他有关?”
“他……死了?”神秘女人陡然睁大了眼睛,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怎、怎么会这样?他怎会突然……”
“是战死的。”柳南栀尽量简洁地回答。对于父亲的死,她不想多提,尤其是不想跟这个女人多说。
她本以为这个女人恨她父亲,听到父亲的死讯,这女人应该会幸灾乐祸,但令她意外的是,她并没有从那女人脸上看到欣喜的神情,只是诧异、不可置信,甚至让柳南栀感觉到这女人虽然对父亲感到愤怒却并不想听到他的死讯。
真是越想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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