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伯梅槿一身紫衣,伯牙琴弦紧绷,赤阙蓄势待发,剑气森严,他怒眉倒竖,喝道:“妖女,我师弟在何处!”
朱棠也喝道:“你管不着!”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朱棠并不想对蓬莱的人出手,只是无论如何气势上也不能输。
八道天光自下而上冲上云霄,如同天崩地裂,岩浆倒流,一时间地动山摇,朱棠气定神闲,看仙门修士惊惶失措,微笑道:“诸位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看着你们上门生杀予夺什么都不做?”
笑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是修斓的声音,魔音穿耳,让人分不清他的真身在何处。“主君大人,属下已经率领十四魔将完成八方玉焚阵,请主君裁决!”
八方玉焚阵!就是传说中那个天魔所创的惊天杀阵!
自天魔死后,这个阵法就此失传,若不是天魔本人,谁还能让这个阵法重现人间?朱棠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修斓这厮竟然又阴了她一把,她当时不过是让修斓带人布个厉害点的阵法作为辅助,好让自己退敌不至于太辛苦,这下子她说自己不是天魔,还有人会信吗?
事到如今,也别无退路了。
前方攻城的组成剑阵的修士已经换成了弓箭手,箭簇尖端寒光一点,密密麻麻排列着,对准了朱棠。
祈景剑的剑光坚定沉稳,哪怕已经是一柄断剑,气势上也不输众生半分。
一个大魔,一柄残剑,就这样与千军万马平静对峙。
箭矢如同瓢泼大雨,铺天盖地而来,剑风成盾,电光石火,碰撞出光华万千。
那些箭无法近朱棠的身,一部分被朱棠拂袖一挥原路返回,只听敌方血花爆出,无数修士躲避不及中箭倒地,剩下的箭被朱棠的剑风隔绝在外,一些修士结阵默念咒诀,那些箭矢上的符文开始绽放光芒,竟然是价值不菲的符箭!
“妖女!”忽听一声呼喝,朱棠回头一看,竟然有个蓬莱府的气宗弟子御剑冲向自己,那少年神情激动,紧握双拳,有着一种敢为天下先的勇气,他长啸一声,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不足以重创折棠君,便选择了一种决然的方式。
金丹自爆。
漫天的飞雪化作飞灰,血迹溅在了朱棠的衣袖上,朱棠修为极高,区区一个普通修士自爆金丹自然是无法撼动什么,但是巨大的冲击力震碎了朱棠的剑风之盾,那些符箭终于得以前进,发出尖锐的啸叫声。
忽然一道蓝色剑光飞来,将那些趋势已近枯竭的箭矢击落,季竹尘身上还穿着婚服,站在渡微剑之上,从天而降。季竹尘双手结印,一个透明的防护结界将她与朱棠二人罩在其中。
“师父,你怎么来了?”朱棠有些吃惊。
她可不想让那些污言秽语被季竹尘听见。
天空中开始落下雪粒,在这种穷山恶水之地,没有什么鹅毛大雪的浪漫,只有刺骨的寒风与刮得皮肤生疼的霜雪。季竹尘的鬓发在风中微微散乱,眼角发红,像是染了艳丽的胭脂。
朱棠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悲伤。
“季竹尘!你个叛徒!你还有脸出来!”
“季宗主,你怎么能你竟然真的与妖女成婚,真是枉为君子啊!”
人群中立刻传来骂声。
“师父,我不想让他们骂你,我去杀了他们吧。”朱棠道。
季竹尘拉住了她的衣袖,道:“别去。”
“小棠,够了,该结束了。”
那样的声音,忽然让朱棠觉得陌生,像是隔了千山万水,如梦如幻,仿佛顷刻间便会化作泡沫幻影。
“师弟,杀了这个妖女!”伯梅槿高声喝道。
又一个年迈的修士呼喝道:“季宗主忍辱负重,不惜以身犯险,想必已经找到了这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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