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得意地对我说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刚才我与大哥敲定了法律顾问的事,义薄云天集团法律总顾问,一年十万。”我立时心花怒放道:“安之律师,真是太能干了,签下来我请你喝爱尚酒窖的简美干红。”
我和安之去义薄云天签订了法律顾问合同,收到现金十万。安之笑道:“看来我与静谊的爱的小巢指日可待了。”我拍了拍公文包说道:“不用待,我暂时不用,你们两口子拿去买房吧。”
安之摆手道:“不急,我先给静谊说,她看房就要看很久。”我突然灵光一现道:“既然她要看很久,不如我们抽空再买一辆车吧,我现在开亚姐的宝马,觉得一个一个车开展业务效果更好,等一个月后亚姐回来了,我没有车会很不习惯的。”
安之侧头想了一想道:“很有道理,那就买个中华车吧。”我知道那是安之的中华梦之一,开中华车,抽中华烟,住中华园,现在看来只有那个中华园没有实现了。我立即点头道:“先买个中华车,剩下的钱也够你买中华园的公寓了。”安之道:“努力挣钱,再缓缓,兴许房价会降呢。”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张英杰的父亲打来的,说是检察院通知领材料,我便知道张英杰的案子已经到检察院了。我对安之说:“我去崇州检院阅个卷,顺便跟这个案子的检察官打个招呼,你怎么安排?”安之说:“左力宏那边说有个刑事案下午约在一品天下谈,各走各吧。”
我驾着韩亚的宝马挽个弧线,往崇州而去。
进得检院,问明内勤,案子竟在师姐胡娜的手上。胡娜是师大零一届毕业生,比我大三岁,我大四在检察院实习时就和她混得很熟。
我进得公诉科的小办公室,见师姐胡娜正在奋笔疾书,我忙笑着说:“师姐好,师弟向您老请安来了。”胡娜抬头见着是我,便淡淡地说:“师弟做了大律师长志气了,都快要忘记师姐了吧。”
我毕恭毕敬道:“师姐开我玩笑了,这两年混得不好,怕给师姐丢脸啊。张英杰案还是我在崇州的第一个刑事案子,真是让师姐见笑了。”
胡娜轻挦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白了我一眼说:“果然是第一次做刑案,看媒体铺天盖地说你竟要做无罪辩护?”我立即陪着笑解释道:“岂敢岂敢啊,师姐在上,我辩护思路还没定,他们媒体尽瞎说,破坏我们师姐弟深厚的感情。我这正是要复印了材料回去研究呢?”
胡娜将公诉意见书和尸检报告交给我说:“看吧,证据是清楚的,你要敢做无罪辩护,我会让你死得很好看。”我接过材料,脸上挤出一丝笑,尴尬地说:“岂敢岂敢。”我刚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响起胡娜响亮而又激昂的歌声“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在我实习的时候就知道,胡娜的歌声是公诉科的一大特色,记得刚来的时候,整个公诉科都是胡娜高亢的歌声。那时她最爱唱的是《盛夏的果实》c《爱的代价》等流行歌曲,歌词都是情啊爱啊的东西,偏生声音特别大,检察长经过的时候有好几次都皱着眉头往公诉科时看一眼,看得多了,公诉科袁科长坐不住了。
袁科长就在有一次胡娜正唱歌时,半开玩笑地说:“胡娜呀,你这歌声让卷宗都是爱情的香气,可不能让过来办事的被告人家属闻了去呀。”胡娜停了唱歌,看着袁科长若有所思地点了两下头就低头看卷宗了。这一天直到下班,大家都没有听到胡娜唱歌。
第二天,正在大家享受难得的安静的时候,公诉科又响起了胡娜那嘹亮的歌声“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唱了几首,竟都是红歌。
检察长经过的时侯,胡娜正在唱驼铃“山叠障,水纵横,顶风逆水雄心在,不负人民养育情”,检察长竟也停下来跟着哼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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