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邪煞缠身,再借煞,那不是找倒霉嘛。
我拿出牛眼泪往眼睛里滴了一滴,边跟着走边低声问季雅云:昨天你们一直都在一块儿?
季雅云说:是啊,开车过来后就直接去了平古屠宰场,不,是平古西屠宰场,在那里待了大概两个钟头。我本来想等你的,可等不到你,你电话也打不通,就先回宾馆了。
还说呢,你少打了个‘西’,一杆子把我支到东头去了。我横了她一眼,心里却满是疑惑。
两个屠宰场分别在县城的东西两头,怎么就那么巧,野郎中带季雅云去西边的时候,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老阴会出现在东头的屠宰场里?
你开始实习了?季雅云问。
嗯。
她顿了顿,低声问:你都不做阴倌了,还过来干什么?
我说:还不是为了碎尸案的事。
季雅云看了我一眼:可你是法医。
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我一时间有点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我说:你和桑岚到底是我最后一单生意,我不想你们有意外。
季雅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来到黑树林边,野郎中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季雅云下意识的往我身边靠了靠,说:这里怎么这么冷啊。
看着野郎中的背影,我越发觉得狐疑。
这黑树林子里的阴气普通人都能感觉的到,他把一个被邪祟缠身的人带到这儿来干什么?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野郎中闪身走到一棵大树后边。
我忙拉着季雅云赶过去,可转过那棵树,居然不见了野郎中的影子。
野老先生!野老先生!我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我感觉不对劲,刚要去拿木剑,忽然间心里一阵发毛。
季雅云也就三十出头,保养的又好,她的手是很嫩滑的。
我刚才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只觉得有点凉,还有点糙,以为是被林子里的寒气激起了鸡皮疙瘩,也没在意。
这会儿仔细一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拉着的那只手不光冷冰冰的,而且还干巴巴的,手指触碰间都有点剌手。
这绝不是季雅云的手!
我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头。
呼
看清她的脸,我长出了口气。
拉着的不是季雅云还能是谁?
这才真是自己吓自己呢。
可是她的手
我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指,还是觉得毛糙的不像话,低头一看,心猛地一颤,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的手干瘪的像是没有任何水分,灰扑扑的,而且还长了一层黑毛!
没等我抬起头,另一只长了黑毛的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紧跟着,一阵腥臭扑面而来。
我本能的一脚把面前的人踹开,定神一看,又是猛一哆嗦。
眼前这人看身形样貌仍然是季雅云,可她两边的嘴角都裂开了,直接扯到了耳朵根上。嘴里还长出了两排锐利的獠牙!
糟了!
想起野郎中的反常,我恼的咬牙。
见‘季雅云’再次张着大嘴扑过来,我连忙取出阴桃木剑,身子一侧,朝着她的胸口就捅了过去。
噗!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剑捅下去,居然丝毫不着力,不光木剑直没至柄,握剑的手也跟着掏进了她胸口。
一股臭气弥漫,辣的人睁不开眼。
我急忙拔出木剑,连着退了五六步。
再仔细一看,不禁又惊又怒。
这哪是什么季雅云,竟然是一个披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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