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的木雕也不知丢在哪里,这让纪情很是担心,时而会为这件事忧虑重重。
她不解母亲为何留给她木雕,这木雕简直没有任何稀奇之处。
以母亲的性格,应当不会留个木雕当做纪念品的。
“你很冷?”
崔明坐到了河边,顺手提起鱼竿。
她没想到崔明会开口问她话!
纪情尽量控制住身子不抖动,说道:“不冷。”
而后又问道:“不用鱼钩能钓到鱼吗?”
她当然知道崔明并非在钓鱼,却还是忍不住要问,问多一些,知道的就会多一些。
崔明说道:“不能。”
纪情转动眼珠,说道:“这钓鱼,也是一门技术活,不过像你这样,是永远钓不到鱼的。”
崔明沉默不语。
纪情试着走过来,忽的崔明便扭过头!
比刀刃还锋寒锐利的眼珠仿佛刺入纪情心口,顿时间,纪情退出两步,险些喘不过气。
“我…我也想过来钓鱼不行吗?”
纪情呼出一口气,语气加大许多。
崔明回过头。
崔明提起鱼竿,挥手甩往河对面,钓丝径直缠在河对面的树枝上。
树枝很细很直,很光滑,崔明轻轻一拉,这根树枝瞬间断裂,从河对面飞到纪情的面前。
纪情捡起树枝,欣然一笑,大步走到崔明的身旁坐下。
崔明眼中冒出杀气,沉声道:“你找死!”
纪情沉下心,忽然说道:“什么找死?我哪儿得罪你了?”
崔明的手已放在腰间软剑剑柄上,说道:“立刻退到九步之外!”
纪情明白过来,笑道:“哦,原来你不许别人靠近你九步之内呀。可我现在跟你的距离,的确有九步。”
她一边说着,两根手指已放在地上,似走路般移动了九步。
崔明忽然捏住纪情的手。
“啊,痛!”
纪情疼得大叫。
崔明轻轻一推,纪情退出九步之外。
“还有下次,死!”
崔明的眼色似乎有了变化,很少眨眼的他在片刻内眨了两次眼睛。
纪情甩了甩手,心中好奇。
她见过的人并不少,但绝没有见过崔明这样的人,既冷静得像一块冰,又孤僻又傲慢又没有感情,神秘得令人捉摸不透。
这个人仿佛是阳光下灰色的影子,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有的只是现在。
这个人冷冽如霜,对严望却是忠心耿耿,无谓的钓鱼只不过是在思考,在等待。
谁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只知道他在等待严老大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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