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纪情缓了口气,说道:“你是在威胁我?”
孟无忧咂嘴不已,叹息道:“可惜,真是可惜。严老大用心良苦,才让从不收徒的崔明收下你。可惜呀,这并非严老大所愿。”
纪情道:“什么意思?”
孟无忧说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崔明既然收下了你,有人就不会服气的。”
纪情说道:“你说的是钟正英?”
孟无忧摆摆手,说道:“不,不,我可没说过,这是你说的。”
纪情脸色苍白,径直走出了门。
孟无忧道:“去哪儿啊?你如果是想去找钟正英,可就是违反鬼门规矩,这钟正英,可是个最遵守规矩的人。”
纪情止住脚步,又转身走了回来。
眼下的情况着实不好,纪情心下不停斟酌,钟正英循规蹈矩,忠于门规更胜忠于严望,是鬼门中最有纲纪的人;可是崔明根本不愿理会钟正英,任何事情都只听严望的,虽说捉摸不透,却忠心耿耿;孟无忧似乎是鬼门中最不满钟正英的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来到黄泉路,也要汇通消息。
纪情抬起头,凝注孟无忧,说道:“你的胆子不小,夜探黄泉路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嚼他人口舌!”
孟无忧说道:“一个人年龄越大,胆子就会越小的。试问,我和钟正英二人,有哪一个胆子大呢?”
她说话三句不离钟正英,却迟迟不肯暴露本意,难不成害怕被泄露出去?还是说,其中另有原因?
纪情以为如此,便说道:“冒昧的问一句,鬼门内斗得如此厉害,你们恣意妄为甚是严重,严老大,他就不管吗?这严老大根本不会武功,可你们却很畏惧他,这又是为什么?”
孟无忧拍了拍手,赞叹道:“到底是在街头流浪多年,这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大问题,佩服,实在佩服。”
纪情道:“我现在在问你。”
孟无忧说道:“哦,可我不能告诉你。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叶寻已去了神殿。”
“神殿?”纪情问道:“难道是鬼门的对头?”
孟无忧急忙说道:“聪明,的确聪明。不过啊,神殿可要比鬼门可怕。叶寻受到钟正英重视,明日就会前往神殿。”
纪情道:“让他一个人去?”
孟无忧摇摇头,说道:“若真是他一个人当然最好,可惜,还有个人陪着他去。”
纪情很不解,只是自然而然的认为,神殿绝对不是个好地方。
孟无忧继续道:“其实让叶寻去拜会神殿,是再适合不过的,叶寻前去,一定能让神殿和鬼门短期之内不发生斗争。可是,黑面鬼谢常安掺和进去,局势便会逆转,二人一旦进了神殿,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纪情思索一阵,说道:“我不认得谢常安,如何阻拦他?”
孟无忧笑道:“我可不知道,你只需记得,明早便趁机去阻拦谢常安。所谓隔墙有耳,今日我和你说的话势必已遭人听见,以后的一个月,呵呵,我要去接受惩罚了。”
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纪情,鬼门险恶,我们两个女人更要特别谨慎小心。我受罚没关系,可是你别忘记,千万莫要在严老大面前提起我的名字。”
她垂下头,低声说道:“我现在…还不想死。”
纪情没说话,一直望着孟无忧远去,禁不住对孟无忧产生出同情心。
女人和女人总是同病相怜的。
————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
清冷的河边,摆着一根鱼竿。
纪情走到河边,忍不住盯着鱼竿看了几眼。布满霜花的鱼竿竟然在微微颤动着。
有鱼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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