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好动弹不得,是因为他离那道剑意太近了。破风,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
当剑意从身边穿过,尚好才扭过头去。看到一个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箭。
这支箭,被上官云端的剑意撕的粉身碎骨。破风剑看着潇洒,但仓促之间,上官云端已经出了全力,他的手在颤抖。
“尚好,我们不能在这呆了。”
上官云端的话音刚落,有一道寒光,像流星一样穿过武器架上那些散发着冰冷光芒的武器,算不上诡异,但是快,快的让人心生绝望。
上官云端和箭接触过,他知道这一箭比刚才的那一箭更加的利。
于是,上官云端喝了一声,踢翻身边休息的石凳,石凳在空中翻滚,与箭相遇,却像豆腐一样被箭切开,不过,最终还是减缓了箭势。
上官云端的破风剑又一次撕裂了风,形成一个散碎的屏障。
箭进入这个区域,立刻被剑意搅的支离破碎。
上官云端又一次赢了,不,他只是又一次化解了危机。
这一箭,他用了一些技巧,看似赢了,其实已经用尽了全力。
嗖……
第三箭不间断的袭来。
看到这箭之上,覆盖着一层若有若无、缭绕的气,上官云端心生绝望。
这是罡气,唐国绝对有五品以上的弓箭手,五品以上可以远距离狙击敌人的能力。这样的人才,一定会在军队服役,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这里?
这一箭躲不开。
就在这时,黑暗中探出一只手,丑陋无比,生着暗疮,那只箭穿透了这只手,却被这支手紧紧的攥在手中。
上官云端看着来人,就连尚好也很错愕,这只手的主人是窦鹏。
他忧郁的脸带着一种戾气。平日里那个忧愁的胖鹏已经不见了,他仿佛魔神附体,又悲天悯人。
纠结的情绪,错综复杂的表现在一个人的脸上,让这张脸有无以言喻的心痛。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躲在那里。如果你继续出手伤害我的朋友,那我会杀了你。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不想撒谎,我杀过六品大师。”
窦鹏说完这句话,就往远处看,仿佛真的能看到那个人。
远处的夜,更暗,谁也看不见那边有什么?等了许久,没有来的箭,只有吹过来的冷风。
“他应该走了?”
窦鹏说着拔下手中的箭,仍在地上,他的手还在冒血,但伤口看上去好多了。
上官云端撕下昂贵的衣角帮窦鹏包扎,窦鹏却躲开了,窦鹏摇摇头,认真的说:“别碰我,会死。”
上官云端皱着眉头看着窦鹏,反倒是尚好反应过来,他蹲在地上看着箭矢,认真的说:“谁会杀我呢?”
“五品弓箭手,一定是军队的人,这样的人,行踪都是有据可查。我想,我们上报上去,朝廷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就算是军队的人,杀害科举考生也是重罪。”
尚好没有说话,军队的弓箭手,八杆子打不到的猜想。
“如果是别人随手拿了武器架子上的箭矢扔过来呢?”
“这有可能吗?”
窦鹏问。
“不知道。”
“问问严丁山也许他知道,毕竟他是用飞刀的。”上官云端认真的回答,则是让尚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因为尚好怀疑偷袭者就是严丁山。
“严丁山在哪?”
“我出来的时候,他去茅房了,不会被敌人杀了吧。”
窦鹏认真的说,看样子是真的担心严丁山,这样子尚好更没有办法去名正言顺的怀疑严丁山饿了。
但事情会这么巧,严丁山上茅房,他们就被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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