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船前行，黑铜人将船推离崖面，居然是往回行驶。

    “祖……”小荑想开口问，但被祖宗眼神制止。

    他静静看着四周，是在回想过去。小荑回首看其他鬼影，像是只要船开，其他什么都好说。再想着要到处走走，观摩这艘皮船。

    祖宗手上用力，牵住她，眼神示意要她别乱跑。他举着蜡烛伸手向前，小荑顺着祖宗目光看去，是在船的前面，石壁上多出一条竖向壁缝，但也就一艘船能进入的空间大小，这艘船也正要往壁缝进去。

    原本进去也就进去吧，没什么好多想的。但主要是，进去之后，身后所有的鬼影都消失无踪，这艘皮船上只剩下祖宗和小荑两个人。

    再看祖宗的样子，是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小荑不安，拽着他的衣服，给点勇气。默默站在旁边，左右前后张望。

    那种被死死注视的感觉又来了，坐立不安。火光渐渐转成微妙的白色，石壁映着水中波光，一层层循序渐进。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多心了，总觉得上头崖壁上凸出的怪石，在火光照映下就像是一张张面孔。

    “啊！”

    小荑经不起这一吓，赶紧目光避开，将脸贴在祖宗手臂上，挨得紧紧。祖宗没有反应，她再看石壁，可能是看错了，刚才擦过的石壁后炸出了一张惨白狰狞的人脸。

    立即回头看身后，再张望四周。她越是半信半疑，就越是要深究确认自己的猜想。可这越细究，越是难以置信，这些映着火光的石壁后面好似就是人，密密麻麻的人，拥挤在石壁中。身体与黑石壁融在一起，几近畸形，仿佛随时都会破壁而出。

    她四肢发软，想到那个面具人扭曲的“蛇脸”，不敢想他们是都遇到了什么。诅咒？炼金术？难不成这石壁就是被困着的尸体堆积起来的么？

    “我说过，叫你什么都别想。”

    “不！不是我瞎想！这是真的！他们都在后面……”

    “这又怎么样？死人如何？鬼又如何？因果轮回，死生报应，都只有活人才会妄加揣测。”

    “你……没事儿吧，中邪了么？”

    “你不理他们能把你吃了不成？”祖宗冷眼看她，就是叫她少乱七八糟的想。

    “但这也太恶心了……”

    “那就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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