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三章 今朝别后各自归(第2/3页)  罗浮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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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事。”沈云岫心不在焉,随口说道。

    “但愿如此。”傅临渊笑笑,伤心人不止沈怀稷一个,总会好的。

    “我这几日便离开丰都,前往碧水城,多谢照料。”沈云岫说的真挚,傅临渊待人以诚,难得的知交。

    傅临渊道:“一路顺风。”他向来懒得说场面话,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云岫在傅临渊的院子里待了半日,待到他回到自己房中,祈王已等了些时候。

    “父王。”沈云岫轻声唤道。

    “你回来了,”祈王带来一个狭长的木盒,引他来看,“过来看看,物归原主。”

    沈云岫目露疑色,还是依言打开了木匣,“清羽!”匣中躺着一柄古朴长剑,正是他的清羽,与他一并落水,本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去寻,却不料祈王已为他寻了来,“多谢父王。”

    祈王道:“不是为父的功劳。”

    沈云岫听出他话外之音,脸色一变,“怀稷!”

    祈王不语,算是默认。沈云岫转身出去,沈怀稷的房中空无一人,又转回去问祈王,“他在何处?”

    “该是回都城了。”祈王心头微叹,似云岫这样的人,太重情义,只会令自己处在重重为难之中,倒宁愿他薄情寡义一些,也便没了这许多愧疚。

    “嗯。”沈云岫脸上落寞显而易见,“我想明日就启程,去碧水城。”

    “好。”祈王自知劝也无用,也就不多说,所幸云岫伤势恢复的不错,一路上行程慢些也便罢了。

    次日一早,拜别了傅临渊,两人便上路了,傅临渊备好了远行之物,马车,干粮,并车夫,护卫,一应齐全,倒是方便不少。一路上,沈云岫与父亲同处车中,一坐便是一日,本就寡言少语的两人,更是一言不发。

    沈云岫端着手中的热茶出神,从小便渴望父亲的关怀,到后来习惯了独自一人。近年来父亲几番示好,本以为云开月明,却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父王与姑姑合谋逼死母亲,已注定他不可能再以平常心对待父亲,而此次他险些丧命,已将他心底最后一丝情义消失殆尽。纵然此刻祈王对他关怀备至,也再掀不起半点波澜。他本是极度重情之人,一颗心被伤到彻底便只剩下了绝情。

    “怎么了,可是伤口疼?”祈王见他脸色愈发难看,不禁出声询问。

    沈云岫摇头,“没有,马车太慢了,易困。”

    “那就躺一会儿。”马车里宽敞,备了软枕凉席。

    沈云岫依言躺下,感受着马车缓慢的前进,心中暗叹,照这速度,何时才能到碧水城啊!祈王将他的难受的神色看在眼里,私心里是希望行程慢些,一来云岫好养伤,二来他也好再照看他几日。

    可再远的路,也终有走完的一天,紧赶慢赶,碧水城已遥遥在望。沈云岫之前寻柳清持便已来过碧水城,对此处作为栖身之地,倒也还满意。这日黄昏,马车踩着夕阳余晖踏入碧水城,连续多日都在马车上度过,便是铁打的身子骨都已疲累不堪,况且一个病人?

    才到驿站,沈云岫便回房了,祈王见他神色困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沈云岫回房匆匆沐浴完毕,隔着衣衫摸了摸背后的两道疤,触感分明,指不定有多难看。四处打量了一眼这简陋的驿馆,心中微叹,还得再这儿待好长一段时间。

    当即走到书案前,磨墨铺纸,细细勾勒一幅草图,这图颇为复杂,这一描画竟已到了深夜。祈王见他房中灯火未灭,便悄声走了进来,只看了一眼,便知他所绘何物,“这是倾澜微雨的图纸。”

    沈云岫立即抬头,这段时日养病果然把他给养糊涂了,父王来了竟也没发现,当即点头道:“嗯,这几年也出去了几回,在别处住不惯。”既然打算长住,自然将就不得,只能将倾澜微雨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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