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伯当摸了摸胡须，本门刀法中有五招最精要的招数失传，他是晓得的，但这五招是什么招数，本门之中却谁也不知。这时听她侃侃而谈，又是吃惊，又是起疑，对她这句问话却答不上来。

    西首白袍客中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阴阳怪气的道：“秦家寨五虎断门刀少了那五招，姚寨主贵人事忙，已记不起啦。这位姑娘，跟慕容博慕容先生如何称谓？”

    林飞沫道：“慕容老爷子是我姑丈。阁下尊姓大名？”那汉子冷笑道：“姑娘家学渊源，熟知姚家寨主的武功家数。在下的来历，倒要请姑娘猜上一猜。”

    林飞沫笑容道：“那你得显一下身手才成。单凭几句说话，我可猜不出来。”

    那汉子点头道：“不错。”左手伸入右手衣袖，右手伸入左手衣袖，便似冬日笼手取暖了普通，随即双手伸出，手中已各握了一柄奇形兵刃，左手是柄六七寸长的铁锥，锥尖却曲了两曲，右手则是个八角小锤，锤柄长仅及尺，锤头还没常人的拳头大，两件兵器小巧小巧，倒像是孩童的玩具，用以临敌，看来全无用途。东首的北方大汉见了这两件乖僻兵器，当下便有数人笑出声来。一个大汉笑道：“川娃子的玩竟儿，也拿出来丢人现眼！”西首众人齐向他怒目而视。

    林飞沫道：“嗯，你这是‘雷公轰’，阁下想必善于轻功和暗器了。书上说‘雷公轰’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独门兵刃，‘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诡难测。阁下多半是复姓司马？”

    那汉子不断脸色阴沉，听了她这几句话，不由耸然动容，和他身旁三名副手面面相觑，隔了半响，才道：“姑苏慕容氏于武学一道广博无比，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司马林。请问姑娘，能否‘青’字真有九打，‘城’字真有十八破？”

    林飞沫道：“你这句话问得甚好。我以为‘青’字称作十打较妥，铁菩提和铁莲子外形虽似，用法大大不同，可不能混为一谈。至于‘城’字的十八破，那‘破甲’、‘破盾’、‘破牌’三种招数无甚特异之处，似乎成心拿来凑成十八之灵活，其实能够取消或者兼并，称为十五破或十六破，反而更为精要。”

    司马林只听得呆若木鸡，他的武功‘青’字只学会了七打，铁莲子和铁菩提的分别，全然不知；至于破甲、破盾、破牌三种功夫，原是他一生最自得的武学，向来是青城派的镇山绝技，不料这少女却说尽可取消。他先是一惊，随即大为恼怒，心道：“我的武功、姓名，慕容家自然早就晓得了，他们想折辱于我，便编了这样一套鬼话出来，命一个少女来大言炎炎。”当下也不发作，只道：“多谢姑娘指教，令我茅塞顿开。”微一沉吟间，向他左首的副手道：“诸师弟，你无妨向这位姑娘领教领教。”

    那副手诸保昆是个满脸麻皮的丑陋汉子，似比司马林还大了几岁，一身白袍之外，头上更用白布包缠，宛似满身丧服，于朦胧烛光之下更显得阴气森森。他站起身来，双手在衣袖中一拱，取出的也是一把短锥，一柄小锤，和司马林一模一样的一套“雷公轰”，说道：“请姑娘指点。”

    旁观众人均想：‘你的兵刃和那司马林全无分别，这位姑娘既识得司马林的，难道就不识得你的？”林飞沫也道：“阁下既使这‘雷公轰’，自然也是青城一派了。”司马林道：“我这诸师弟是带艺从师。原本是哪一门哪一派，却要考较考较姑娘的慧眼。”心想：“诸师弟原来的功夫门派，连我也不大了然，你要是猜得出，那可奇了，”林飞沫心想：“这倒确是个难题。”

    她尚未开言，那边秦家寨的姚伯当抢着说道：“司马掌门，你要人家姑娘识出你师弟的原本面目，那有什么意义？这岂不是没趣之极么？”司马林惊诧道：“什么没趣之极？”姚伯当笑道：“令师弟现下满脸密圈，雕琢得非常精密。他的原本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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