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心下烦恼,酒入愁肠易醉,五斤酒喝完,居然便微有醺醺之意。他拿了两个馒头,到雨泽房中去给她吃,进门后叫了两声,不闻答复,走到床前,只见她双目微闭,脸颊凹入,竟似死了。伸手去摸摸她脑门,幸喜尚有暖气,忙以真气相助。雨泽渐渐醒转,接过馒头,高快乐兴的吃了起来。
这一来,盖伦知道她此时全仗自己的真气续命,只需不以真气送入她体内,不到一个时辰便即气竭而死,那便怎么是好?
雨泽见他沉吟不语,脸有忧色,说道:“发大爷,我受伤甚重,连谭老先生的灵药也治不了,是么?”
盖伦忙道:“不,不!没什么,将养几天,也就好了。”
雨泽道:“你别瞒我。我自己知道,只觉得心中空荡荡地,半点力气也没有。”
盖伦道:“你安心养病,我总有法子医好你。”
雨泽听他口气,知道自己实是伤重,心下也不由惧怕,不由得手一抖,一个吃了一半的馒头便掉在地下。盖伦只道她内力又尽,当下又伸掌按她灵台穴。
雨泽这一次神智却尚清醒,只觉一股暖融融的热气从盖伦掌心传入自己身体,顿时四肢百骸,处处感舒畅。她微一沉吟,已理解自己其实已垂危数次,都靠盖伦以真气救活,心中又是感谢,又是错愕。她人虽机伶,究竟年岁幼小,怔怔的流下泪来,说道:“发大爷,我不肯死,你别抛下我在这儿不理我。”
盖伦听她说得不幸,安慰她道:“决计不会的,你定心好啦。我盖伦是什么人,怎能放弃身遭危险的朋友?”
雨泽道:“我不配做你朋友。发大爷,我是要死了么?人死了之后会不会变鬼?”
盖伦道:“你不必多疑。你年岁这么小,受了这一点儿轻伤,怎样就会死?”雨泽道:“你会不会哄人?”盖伦道:“不会的。”
雨泽道:“你是武林中知名的英豪好汉,人家都说:‘北盖伦,南慕容’,你和我家令郎爷南北齐名,你生平有没有说过不算数的话?”
盖伦微笑道:“小时分,我常常扯谎。后来在江湖上行走,便不哄人啦。”雨泽道:“你说我伤势不重,是不是骗我?”
盖伦心想:“你若知道自己伤势极重,心中一急,那就愈加难救。为了你好,说不得,只好骗你一骗。”便道:“我不会骗你的。”
雨泽叹了口气,说道:“好,我便定心了。发大爷,我求你一件事。”盖伦道:“什么事?”雨泽道:“今晚你在我房里陪我,别脱离我。”她想盖伦这一走开,自己只怕挨不到天明。盖伦道:“很好,你便不说,我也会坐在这儿陪你。你别说话,安安静静的睡会儿吧!”
青州平原城
“小姐,小姐,你等等咱们啊!当心地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只见两个小丫头追着一个人,眼看那人快速走去,两女知道又要被小姐给“卖了”只要自己回家挨夫人的责怪了。
说是责怪,其实也没什么,咱们都知道这小姐性质生动,喜爱动刀动枪的,武功也不俗,素日里在平原城里处处乱跑,“无事生非”,却无人敢开罪,即便是官府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小姐回到家也仅仅被轻问几声,更多的却是家人的欢欣。
找得会儿,两小丫头知道是找不着了便自个儿回府去了。
少女身穿一身红衣,似大红牡丹却没那份华贵,倒有几分清水芙蓉之神韵,齐腰长的头发打了两个辫子从肩上垂下来,一大束用一根银丝带挽住贴在背心,一张圆脸虽是要满二十来岁的人了却孩子气十足,一脸的顽皮笑,大大的眼睛瞻前顾后,这瞅瞅那瞅瞅,一双小手白玉无瑕,纤纤详尽,拿着根鞭子晃来晃去。
见到街旁的馒头店,抿嘴一笑,她上前道:“老板,我要十个馒头”
“啊!是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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