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承揣着圣旨,心里还在乐。虽然他忤逆父王的愿意,若是父王默许,这圣旨定不会传到他手上。
无论怎么说,他都该前往大殿跟他的父王道声谢,毕竟没有他的圣旨。他即使登位,始终名分不正,日后难免遭到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老腊肉官员抓小辫,隔三岔五上奏,没个安宁日。
他将缰绳交给身后的护卫,仔细整理身上的服饰心里正高兴,他到殿外,内监掌管在殿外候着,仿佛殿里那位老君主早就料到付承恩回到,早早命人在那引路。
给他带路的徐秉头上头发雪白但身体依然健朗,徐秉伺候他父王多年,最为懂君王心思。
付承恩跟走,挑起眼皮问:“徐公公,父王的圣旨一贯由传旨官送达,你看我手里的圣旨是由神火将军送来的,父王真是重用神火将军。”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界,徐秉也不是白得陛下的恩宠,他将雨伞倾向一边,和声道:“神火家族世世代代终于国君,自然深得陛下器重,如今的掌管神火令牌的衡之大人,自幼便是陛下的好友,陛下对神火宽容也是独一份的。”
“确实如此。依照公公的意思,如果神火将军做了出格的事情,父王也不会舍得惩罚?”付承恩放慢脚步,等待徐秉的回复。
徐秉回头,脸上浮出淡淡笑意,眼角微湿。徐秉轻轻拍几下他手背:“这么多年过去了,殿下真的长得好高啊,都比卑职高出大半个头咯。以前卑职抱着也只有丁点小。”
这一反常举动,付承恩倒是醒过来了。依照徐秉的意思,父王打算放过神火一族,但他的亲儿子,怂恿神火将军忤逆之罪,他并不打算原谅。
眼见着还差几步手就够着养心殿大门,他合上眼皮,极其疲惫地合上。未进门他已经预料到门后就是千刀万剐,他的父王从来就不打算将王位交给他!
父王最喜爱的还是莉莉丝,而他,哪怕完全按着父王那套来做人,父王永远不会满意,更不会留意他多几眼。他怀疑孽种就是他自己!不受待见!
他手握着虚头,回过神自己被混账的东西缠的动弹不得,在半空飞速移动中。
付承恩并没泄气,轻易泄气就更没人愿意跟随他,他瞧着最接近大树顶端时,将衣袖中的短刀慢慢挪出来,看准时机蓄势待发。
不过,古人并没学习过抛体运动,在距离估算上出现纰漏也非常合理。
在纸面上的理论估算错误,试错成本低,大不了重头算一遍,谁怕谁。但此刻,付承恩在空中高速运动,错过的丝毫距离后整个人被送到空荡荡的冷风中,直直坠下,地面开花,常常血肉模糊,胡乱一团。
不然,小黑还舍不得使用他那珍贵的符咒呢!
脑袋将要砸到地砖上时,他原本痛恨的符咒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哄哄几下,一只硕大的圆球在莉莉丝脚边砸下。
还是周围的士兵反应快,圆球刚砸下,他们忙不迭将莉莉丝抬离十几米开外。
莉莉丝以为是彗星砸地,心头惊吓几秒,众人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响起。徐夫人的马刚好追上,见着莉莉丝眼神愣了几秒,便冲过去护着莉莉丝:
“殿下没收到惊吓吧,要不要喝口凉水压压惊。”
“还好。”莉莉丝一直忙活个没停止嘴唇干巴巴的,她接过水就是灌下几口。
徐夫人觉得莉莉丝喝得太太急,伸手止住:“殿下莫急,小胡那边还有水呢。”
莉莉丝兴许喝得太急,呛了一下,将水递回给徐夫人:“禁军那边还能被压制了吗?付承恩那个混账!”
徐夫人将水囊收回腰间,“殿下,我去调兵确实受到阻碍。不过,大总领听到我提起付承恩时,脸上并没有过多反应。只是说陛下不让调兵,将我请回来了。我觉得陛下会不会早就留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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