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妹笑道:“四哥,这位佟掌门,你高看了,他是只癞皮狗;低看了,也是只癞皮狗,是不是?”突然昂起俏脸,道:“佟掌门,你应该谢谢我大哥,要不是大哥让我兄妹三人留你一条活口,早就将你们一刀两断了。”
佟不一猜出三人是‘六大魔头’之后,听平青云和张小妹左一句癞皮狗右一句癞皮狗,心中不仅没有无丝毫愤怒,反倒隐隐生出了惊恐,听到张小妹说‘我大哥’三字时,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脸色刷白,吓得全身寒毛直立:“她大哥知道了?不不绝不可能!”
平青云忽然道:“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佟掌门,我这个小妹天真烂漫,向来口无遮拦,佟掌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也善开玩笑,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依我来看,你师徒三人和我兄妹三人似乎误会一场,大可不不必为了一桩操戈相斗,不妨冰释前嫌。小妹,还不把解药交给佟掌门。”
佟不一更加一头雾水:“这三人这三人不知道我的秘密?怎突然变得如此客气了?”他不敢发问,眼神故意移向别处,显得格外做贼心虚。
张小妹一脸的不情愿,从药瓶中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叫道:“老赖皮狗,快喂给你的小癞皮狗吃。”双指夹住药丸,飞掷而出,落在佟不一的掌心上。佟不一连连道谢,走到二徒身边,把药丸喂到大徒弟嘴里。不多会儿,付义全身剧痛渐止,嘴唇渐渐发红,又过一会儿,疼痛全消,已解了毒。
佟不一神情极不自然,又惊又喜。他又走到平青云、朱大海、张小妹身边,深深作了一揖,连声称谢。三人道:“谢就免了,请佟掌门别再打搅我们兄妹三人吃饭就行。”返回原座,重又喝酒吃饭。
佟不一沉吟一会儿,暗想:“这一路上,二十几天来,这‘六中魔头’中的三大魔头,暗中若即若离的跟踪我师徒三人,如影随形,其目的恐怕极为险恶。他三人好似知道了我的秘密,又好似不知道我的秘密,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秘密?要是知道了,为什么现在不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踪我师徒三人?还是这三大魔头不确定是我做下的?为什么又突然对我客客气气,还把解药给了我大徒弟?他们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无数个疑问在他脑中萦绕,百思难得其解。
他又想:“我犯下了这般滔天大罪,自知理亏,对不起六大魔头,他们要取我性命,我绝不眨一下眼,可我铁剑门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生死未知,我若这么死了,谁去救他们?我师徒三人又非敌手,处在劣势,不如趁机甩开他们,溜之大吉。日后六大魔头想取我性命,就叫他们随便取吧。”向两徒弟使了使眼色,示意趁机骑马逃跑。
两个徒弟会意,三人蹑手蹑脚的,向旁边大树下拴着三匹马走去。走出了尚没几步,正待溜之大吉,忽听远处马蹄声急,眨眼间,一大队人马卷着滚滚尘烟,驰到近前。
佟不一打眼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哎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师兄和三师弟怎么来了?真是大大的不妙。”
打头的两匹骏马上各坐着一名老叟,他二人呼喝之间,尘头飞起,马蹄四响,数十人骑着黑马,将小酒肆团团包围。
张小妹和朱大海低声问道:“四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平青云摇了摇头道:“这可奇怪了,我也不知道,只怕是些入流的门派。”斜眼瞥去,细细打量。只见黑马上的所有人都背着一柄剑,或是金剑,或为铜剑。当先的两名老叟齐齐晃动缰绳,胯下的两匹黑马又向前走了数米。平青云、朱大海、张小妹又细细观望,其中一人是一个肥胖老者,背负一把铜剑,一脸暴戾之色;另一人身材精高,鹤发童颜,背后插着一把金光灿灿、闪闪发光的金剑。
那肥胖老者是铜剑门的掌门人霍在坤,只见他目光如刀,射到佟不一身上,冷道:“二师兄,别来无恙,师弟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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