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直在外面等着白玉瑶，她原先以为定要谈个一下午，却不想白玉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出来了。

    牡丹将两人送到门口，白玉瑶看着她笑了笑，低声道：“虽然不能给别的什么，不过我给牡丹姑娘备了一份礼，还望笑纳。”

    牡丹疑惑的看着她，白玉瑶却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牡丹看着她的背影被人流掩埋，正要回房间，转头却见长风先生站在她的面前。

    牡丹有些诧异的对人行了一个礼。长风先生是这长生楼的主人，平日他都极少露面。

    长风先生半眯了眯眼看着牡丹，随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从袖中那出一纸泛黄的纸，递到了她的面前。牡丹诧异的看着那张纸，一下抬起头来，眼中闪着光看着眼前人。

    “你自由了。”长风先生将纸放在她怀中，语气似是惋惜，随后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上了楼。

    牡丹手上捏着那纸卖身契，回头又望了一眼方才白玉瑶站的地方。虽然长风楼是卖艺的地方，可但凡是这些场所，又怎完全避开朝中达官显贵的脏手，姑娘们没有自由，有权有势的人压下来了，要去应酬还是身不由己。说到底，还不过是被欺凌被羞辱的对象。

    当初她拒绝太子邀请，每每登台总会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论，说她本就是淤泥底的杂鱼，却把自己当做能跃龙门的锦鲤。

    牡丹握着手上那一纸契约，好似以前所有的委屈都在一瞬间涌了上来，她呜咽着蹲下身去，捂着嘴不让自己大声哭出来，可眼中泪水却像是决了堤的泪水，收不住的往下涌。

    “牡丹。”一个温柔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九手上拿着信封蹲了下去，伸出手去想要安慰她，但伸到了半空中却又缩了回来。他捏了捏手，将信封递到了她面前。“倾凰郡主留下来的。”

    牡丹抽噎着站起身来，两下擦去脸上的泪水，接过那封信，只见信封上三个烫金大字：邀师函。

    白玉瑶回到白府时，院子里已经有了来往的家丁不想出门时那般死气，白玉瑶刚去看了徐摇出来，正准备去厨房吃些东西，却一眼看见了坐在回廊另一侧院子里的白霖。

    白玉瑶看着白霖坐在院子里好似在烧菜茶，犹豫了一下后走了过去。

    “霖妹。”白霖听着有人喊她，抬起头来见白玉瑶走了过来，忙起身对人行了一个礼，柔声道：“姐姐。”

    白玉瑶看了一眼放在碳火上的壶，又看了周围一圈，疑惑道：“这等烧茶煮水之事，怎么是你在做”

    白霖低下头似是无奈的笑了一声，拿起扇子扇了扇炉火，慢声说着：“家事繁忙，就不劳烦别人了。”

    白玉瑶听她的话皱了皱眉头，这偌大的白府，再怎么忙，也不会连一个烧水的丫鬟都找不到。白玉瑶看着认真烧着茶水的白霖暗暗叹了一口气。

    想来也是，父亲偏爱母亲，对几个妾室都不上心，对子女也独偏爱她与白简斓，二姨娘与白霖也甚少争什么，白霖有个亲哥哥有编制在军中，家里也少人撑腰，想必府中丫鬟家丁势利，都不怎么搭理她们。

    若不是上一世在宫中见了人情冷暖，恐怕她会像以前一样认为是白霖性子孤僻，不讨人喜欢。

    白玉瑶上前去拿过白霖手上的扇子放到一边，转头对满道：“满，去把刘妈叫过来。”

    “姐姐，不用”白霖忙要去拦，却被白玉瑶拉住了手，白玉瑶将她拉到一旁坐下，看着她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我问你，那天在西殿的人是不是你”

    白霖低着头，往后缩了缩，轻轻摇了摇头，白玉瑶看着人模样心中也有了动摇，但面上气势依旧不减，她从袖中拿出她在井边找到的蓝布条，放到她眼前：“这种布料，一般的下人可用不起。”

    白霖抬起头来刚准备说什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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