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镇有着挺悠久的历史了。
听当地人说,浩浩荡荡的青复战争便是在这儿打响的。以及,大名鼎鼎的洛德将军的出生地也是在这儿。
不过上述话都是我们听当地人说的,我们三对历史并不感冒,所以对他们所说的各类名词都不知个所以然。
大概明白的是,我们能活在当下,多亏有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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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我拍着泰西的脸。
哪知泰西仅仅睁眼瞥了我一眼,翻了个身。
“你昨晚有多过分你自己说。”
我哭笑着:“对不起啦,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你看帕特都活蹦乱跳的。”
“关我什么事儿……”
“平常就算我没梦游你也赖床。忘记昨天答应的了?不去找工作怎么安定下来?”
“嗯……”
他犹豫之际,我向帕特眼神暗示,帕特会意后,眼疾手快地抓起他松开手的被子。
他惊愕地弹跳起身:“说好不给掀被子的。”
“之前你也满口答应今天绝不赖床的。”帕特已经先行一步走向楼梯口了。
“等我等我。”泰西披上大衣,紧跟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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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西是后来加入我跟帕特的。
这个他身形瘦面色黝黑的后来者,我在蛮长一段时间都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但帕特不同,他一直都非常乐意与泰西交往。
他是旅途上惹麻烦最多的,脾气火爆,不屑于跟除我们之外的人有过多交集。
不知为何我会摊上这样一个角色。
但几乎同时,他也承担了一路上的欢乐。
对,形容他的话,便是有种恰到好处的平衡。
不好不坏,就是朋友。
我对他的敬意是始于另一件事之后。
我与帕特有储藏食物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
有一段日子我们储藏的食物总会莫名其妙地减少,起初我跟帕特怀疑是老鼠干的。
“老鼠偷吃会不留碎屑吗?”
经过长期观察,我们断定是人为所致,并计划着捉贼。
半夜我与帕特轮番装睡,总算抓到了偷食贼。
就是与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的泰西。
不过就近期而言,泰西白天常常萎靡不振,面色铁青,半夜我们也总听到他如雷鸣作响的,肚子饿才会发出的咕噜声。
我们对泰西一直不差,几乎我们有多少,他就有多少,而他竟然对我们做这样的事。
那晚,我几乎忍不住想给泰西一拳。
但帕特按住了我,并说泰西不是那种好吃的人,向我提议查明清楚再审问也不迟。
于是第二天,我们若无其事地分配钱财。
泰西拿到钱后满心欢喜地出门了。
我与帕特紧跟其后。
泰西先是去了一趟粮店,紧接着便绕道去了河畔。
我们在那里伫立了许久。
我们看见帕西在波光粼粼的河畔,救助一只受伤的鸟儿。
鸟儿通体洁白,翅翼却有一抹血红。
自我们察觉到食物的缺失,已经有半个月时间了。
换句话说,他已经为这支鸟儿不吃不喝有半个月以上的时间了。
因为我们的钱根本无法承担起一只鸟儿所带来的花销。
鸟是有钱人家养的宠物,把它们装在华贵的笼子里,为他们理毛,打扮,比人过的还滋润。
所以一些商人也趁机哄抬鸟粮价格,如若泰西为鸟儿花销,自己大概也不剩几个子儿了。
鸟儿很平常,素色的它不会被任何一个有钱人家看中,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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