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大朝会。
朝廷大大小小的官员经历数日的修整,备好笏板,严阵以待的进入朝堂,准备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为了争夺自身权益的战争。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岁。”
“众爱卿平身。”
在山呼海啸的朝拜声中,皇帝登上大殿,在万众瞩目中坐在皇位上,而他的身侧,王不进燕南周奇静静的站立。
“王老贼身边怎么多站立两人,他们是什么身份。”抬起头的朝臣看到燕南周奇二人,有些疑惑二人的身份,同时暗暗担忧今日西山党的谋划是否会产生变数,能站在皇上身边的都是皇上的心腹,不会简单。
“有事议事,无事退朝。”王不进站在大殿右侧,例行公事的喊道。
“臣有本奏,”朝中一大员回头看了眼同僚,上前一步,目光如炬正视着皇帝。
“何事?”皇帝目光懒散,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雄狮。
“齐地久未下雨,已经造成了春荒,需要朝廷赈灾。”大员看着手中笏板,念道。
“国库刚刚收税,让户部拨款便是。”皇帝语气平淡,像是处理一件民间聚众斗殴的小事。
“陛下,去年的税银不过800万两,都已经拨给各部,现国库中剩余银两已经不过一百万两,其中五十万还是维持朝堂所需,剩下的已经远远不够赈灾。”
皇帝话音落下的同时,冠冕堂皇的户部尚书已经出列,给了说出灾情大员一个眼神,道出了国库的现今情况。
“不过一百万两,如今才是三月,收税不过半年,户部尚书你就告诉我就只剩一百万两。”
听到国库只剩一百万两,皇帝连连皱眉,语气不善,隐隐有责备之意。
“难道是户部官员贪腐了这些税银。”说着皇帝面露不忿,便要给户部扣上一顶高帽。
“皇上,老臣两袖清风,衣服尚且打着补丁,怎么会贪腐,贪腐百姓的民脂民膏。”
“若皇上不行,大可严查户部,证明老夫的清白。”
面对皇帝不忿,户部尚书巍然不惧,眼神坚定看着皇帝,似乎皇帝再要诬赖于他,便要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不必,朕相信尚书的为人,方才不过是个玩笑罢了。”见到户部尚书的视死如归的模样,皇帝只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赔着笑容,安抚着这位屹立两代朝廷不倒的朝中老人。
“还请皇上不要效仿上古灵王,开这等玩笑。”户部尚书是一个相当古板的人,当即劝诫道。
“不过是个玩笑,朕就成为博美人一笑丢失江水的灵王了。”皇帝哭笑不得,“若是真的怪罪尚书,不久成了炮烙挖心的纣王。”
“皇上虽然年幼,但还请慎言。”见到皇帝如此作态,朝上众臣一起劝诫道。
皇上尚未及冠,他们这些朝中老臣就有义务好好管教年幼的皇帝,学会如何做一位帝王。
“朕知道了。”皇帝敷衍道,将话题重新转移到了税银身上,“诸位爱卿,国库只有一百万两,齐地有出现灾情,请诸位都集思广益,想想办法。”
“这…”
“国库库银不足,不如征收一次农税,用以赈灾。”
“我看就江南吧,江南富余,应该能够再征收一次赋税。”
“怎么不征收北地,北地近年大丰收,负担一次赋税赈灾,绰绰有余。”
朝堂上,大臣尚未统一战线,便开始撕逼。北地江南,在政事本就是仇敌一般存在,尽管迫于皇帝阉党被迫联合在一起,但也是相互敌视,貌合心离。
“国库无税银,不如让皇上从内帑中拿出一部分,用以赈灾齐地。”
“对对对,皇上心系天下,用内帑赈灾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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