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士兵报告,一个疑似格利尔德的家伙拽着一名侍女在城堡监狱入口的附近跑动,霍利斯让这名士兵去通知麦瑟,确认格利尔德是否在岗,自己则独自一人前往地下监狱查看。
抵达监禁着女俘的审讯室外,推开门,就看见审讯者与被审讯者的身份已经对调,女俘将独臂奴仆摁在地上厉声威胁,后者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一名奴仆都能有这样的觉悟,霍利斯感触颇深。
双方打过照面,不宣而战。
韦德只感觉身体一松,那双摁在自己身上的手已经不在,同时额前陡然出现一个红色的光源,它急剧地由暗变亮,将审讯室映照得好似一间洗头房。
面向大门的羽焰双手平伸,撑开的手掌前一个拳头大的圈形法阵正在迅速补完,仿佛烧红烙铁一般的符文从法阵中心涌现,又像搭乘着喷泉似的嵌入到圈形法阵里。
好美,他想。
女法师的火球术已经快要完成,霍利斯却仿佛没能反应得过来一般,仍站立于门口不躲不闪,另一名女俘也已经窜至身前,正背对着红色光源居高临下想要一肘子轮爆他的脑袋,她们想要一招定胜负,因为她们知道自己的机会仅有一次。
[静气]!
砰!
血棘正中目标,手肘处骤然爆发的剧痛让她感觉自己击中的不是人类的头骨,而是一坨实心铁块,她在剧痛中失去平衡,对方却连脖子都没晃一下。
[动气]!
霍利斯像是掉线半天后疯狂赶进度的电影角色,一眨眼,他已经掐着血棘的脖子凑到羽焰面前。被当成人体盾牌的血棘吊在双方之间,因为窒息而乱蹬的腿将仍旧沉迷于魔法辉光的韦德踹得抱头鼠窜。羽焰被迫中断施法,否则妹妹的整个胸腔将会被她烧成焦炭。
红光急速熄灭,羽焰刚要侧翻离开原位,霍利斯高举血棘往下一砸,姐妹俩便应声躺倒,纠缠在一起痛苦呻吟连爬都爬不起来。韦德看得呆若木鸡,已经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霍利斯揍格利尔德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看来你搞不定她们啊,贝因斯。”霍利斯语气平稳,仿佛刚才那一连串的剧烈动作都是假象,他只是悠闲地踱步进来随口打个招呼而已。
“呃……”
韦德揪着头发,暗自庆幸霍利斯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们三个坐在一起聊天的画面。
脑子里还一直在回放刚才的零碎片段,一时没想到借口,干脆就先满足一下好奇心,“霍利斯大人,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崇拜上你了,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挂壁近战法师?”
听见有人居然这么直白且夸张地恭维自己,霍利斯不由得感到有些面红耳赤,“其,其实我也仅仅比她们强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双手手指虚捏,用大概能放进一颗麦粒的空隙来形容自己的渺,“因为魔力不足只好通过学习御气来弥补短板,这种两头不能兼顾的半桶水真的是太差劲了。”
“噢!”韦德揪住自己的领口,星星眼,“那我只要能成为四分之一桶水就已经很满足了。”
霍利斯简直受不了,忙弯腰将仍在滚地板的姐妹俩捡起来,挨个重新捆绑,看见绳索并没有断裂的痕迹,不由得有些奇怪,“她们是如何能挣脱束缚的?”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原因可能出现在格利尔德阁下的身上,我抵达这里时,正好撞见他在折磨俘虏,对了,他的大胸侍女也在。”
“原来如此……”
所以白天在长桌上,克莱利夫与格利尔德做眼神交流的那一幕是自己的错觉吗?
商队遇袭事件的前前后后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埃尔大人私下曾半开玩笑地说,假如城堡里真的有内鬼,那这人一定会想办法将真消息送出去,若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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