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现在这样的状态,一个半死不活,另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好色没有错,好色到拼命就有些变态。
倦意滔天,他纯粹就是自说自话逗自己清醒,顺便过个嘴瘾而已。
再者,女法师出去寻找食物并非全无危险,如果一不心回不来了……
那或许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就只有两个:
要么就等怀里这头白眼狼自然死亡甚至是直接弄死她,然后吃尸体养伤。
要么就捂热她。
等啊等,等啊等,那种感觉就像熬夜开车,明知道不能打瞌睡,但眼皮就是不停地往下压。
恍惚中,韦德听见有人不停地声呼唤着什么,豁然清醒,发觉呼唤声来自于怀里的血棘,这家伙的眼睛裂开两条缝隙,两片干得掉皮的嘴唇开开合合,一直在重复一个音调。
应该是要喝水,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水没有,有痰和尿,你选哪样?”
血棘一直在重复那个音调,只不过间隔越来越长,声音越来越虚弱。
树冠与天空的分界线逐渐模糊,夜幕即将彻底笼罩大地,但女法师还是没回来。
“吃了你哦?”
“卖个萌我就想办法给你弄水喝。”
“你会卖个毛。”
再拖下去,视线就会被黑暗彻底阻绝。
“唉,为了口感。”
韦德最后还是命令石头人用手掌从河里舀上来一捧水,让它缓缓移动手掌将水送至眼前,自己凑过去吸一口,冰得整个口腔都在疼,噗一声全喷了出去。
些许水雾落至血棘的面颊,冰得她一颤一颤的,秀眉紧蹙,隔了会,才将舌尖探出嘴角,缓缓舔舐着嘴唇上的水珠,一圈舔完,继续半闭着眼睛呻吟。往她脸上轻轻哈口气,呻吟变成带着哭腔的哼哼,细细糯糯的,不管她的话,又重新呻吟。
韦德怪笑几声,重新凑向石头人的手掌吸凉水,含着,感觉不冰了,就干干脆脆地吻了上去。
这头母狮子渴坏了,他匆匆忙忙地退出来时,舌尖是彻底麻木的,舌根一阵阵撕裂般的疼,腥甜感在弥漫。第二次开始他就很心,几乎一触即退,省得被嘬成哑巴。
某一次抬头补水时,余光里豁然出现一个火红色的光源,他眯着眼望去,看见女法师正趴在石掌边缘怔怔地望着这边,掌心上越来越亮的魔法阵朝向天空。
对视中,羽焰率先忍俊不禁,雇主很淡定,但嘴巴边缘一大圈的红肿让他看起来仿佛一只蠢猩猩。
“水……”
妹妹细细的呻吟声是另一道证明。
她特意偷偷地爬上来,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一幕,自己迟迟不归,雇主却仍然在竭尽所能地照顾着血棘。
没有其它结果能比这个更好的了。
韦德吐掉河水,大着舌头问,“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女法师一脸青白,嘴唇发紫,头发是湿漉漉的,水珠从额角滑落,衣服上水迹斑驳,看起来像刚洗完澡没擦身体就直接穿衣服一样,她不是笑得花枝乱颤,而是冷得直哆嗦。
“嗯……,这个不重要,请您先把我们降下去吧。”
魔法阵熄灭,石头手掌下降,羽焰从地上拖上来一头死掉的成年鹿,它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外伤,但脖颈是略略弯折的。
“你该不会是把自己泡进水里守株待兔吧?”
仗着雇主看不见,羽焰的嘴角不自觉地挑起一抹骄傲,“韦德大人,请让您的召唤生物站到深水区,这样可以让多余的血直接流进河水里。”
“噢!”
因为不想弄湿衣服,又不能将气味源留在狩猎地点旁边……
韦德先是神色恍然,然后痛心疾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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