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回 东风恶欢情强斩 人情暖锦书偷传 下(第1/3页)  黄粱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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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雅利趴在厨房的窗户上,眼见秀敏跟着红英走后,暗暗笑道:“这敏小主耳根真是软!奴才都把她说得动。”格福朝她后背暗啐了口,接着收拾盘具。雅利回身道:“你今儿怎么把整只鸡都做了?不拿半只去小厨房卖?”格福道:“你昨儿没听见呀?要拿单子跟我一一对的,我还敢卖?”雅利拿了木筷边夹笋丝炒肉边道:“这个纤云倒是有点手段,行事做派跟我们慈宁宫的芸姑娘有几分像。”

    格福见她在吃纤云的菜,走去收了菜碟道:“姑娘回来了还得吃呢!你早上也没少吃呀!”雅利撂了筷子道:“你个软骨头!怕她?”格福冷哼了声,把另一盘菜也端走了道:“你不怕她?昨儿被浇了一头的水,也没见你说什么呀?”雅利听此白了她一眼,扭脸便出去了,不在话下。

    只说这延禧宫内,白茸正给昭宪喂着燕窝捶鸡汤,听得宫人来报说敏主子来了,起身正要去迎时,红英已带着秀敏进来了。昭宪道:“大早上的,你怎么来了?”秀敏道:“我听说姐姐病了,特来看看。”昭宪看了眼红英,见她神情躲闪,猜到是她去请的,便说道:“你别听奴才们多嘴,我没病,不过是身子乏了些。”秀敏坐到白茸的位置上,见昭宪眼肿了几圈,想是哭了一夜,便握过她手道:“我陪姐姐说会儿话,解解乏!姐姐有想说的,直管告诉我。”

    昭宪领会其意后,便对白茸道:“你们去吧,让我们自在呆会儿。”秀敏遂让纤云也出去了。眼见她们都走了,秀敏方开口问昭宪道:“姐姐到现在还是忘不掉么?”昭宪道:“你都猜到了?”秀敏道:“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姐姐怎么连这句诗都不知道?”昭宪道:“我如何不知?我若不知,怎么熬到现在?”秀敏道:“既已熬到了现在,如今这样又是何必呢?平添伤心罢了。”昭宪又落下泪道:“你不懂,我与他本可成百年之好,如今却生生被人拆散,这份剜心之痛,你不会懂的。”

    秀敏为她拭泪道:“我如今是不懂,但姐姐你想想,遗失总比破碎好!这世上还有一词叫‘兰因絮果’,恩爱夫妻也有难到头的,卓文君还写过白头吟呢!世事终难料,姐姐执着于过去,只会误了眼前。”昭宪拉过秀敏的手道:“我何尝不是这么劝自己的,可又有几人能做到一劝便听,一懂即明呢?况我心中还有话,我只有说了,才可死心!”秀敏听她这话里有深意,便问道:“姐姐要说什么?可有用得上我的?”

    昭宪从枕下翻出个荷包,又从里头拿出那张纸来递给秀敏道:“我宫中的奴才虽跟了我多年,但到底是皇家的人,我不敢让他们知道。从我听说妹妹你为了个奴才,夜闯坤宁宫,再到与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义的。比起他们,我更信你!妹妹你法子多,可否帮我把这个送出去?”秀敏打开那稿纸,见是容若写的那词,又翻到背面看到了昭宪填的同牌词,两词相对一看,便了悟了他二人间的风情月意。

    秀敏叹息道:“昔日我读那两首《钗头凤》,还曾怨天无情,难遂人愿。如今见此《鬓云松令》,方知‘天若有情天亦老’!”话了又将纸折了放回荷包内道:“姐姐放心,我必帮你送到。”昭宪握着秀敏的手,哽咽道:“妹妹今日之恩,我此生不忘。”秀敏鼻头一酸,忙抽出手来抹泪,又端起一旁的鸡汤道:“姐姐趁热喝,好生保重才是!”秀敏喂昭宪喝过鸡汤,又宽慰了她一阵,方告辞回去了。

    回宫的路上,纤云眼见秀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并不多言,只由她去想。秀敏自思道:“这信送出去倒是好送,找灵芸问了那水夫来,再托他带出去便是了。只是这容若公子是豪门大户,若没个牵线人,这信如何能到他手里呢?牵线人?哎呀!那个曹寅不就是天赐的牵线人嘛!但我去哪儿找曹寅呢?必是不能去问皇上的,那就,小武子!他必知道曹寅在哪儿。没错,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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