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你还想他的伤好起来吗?”裴以川皱了下眉,但并未再看身后,只细细地跟季疏雨分析道理。
季璟然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他知道一搬出仅剩的哥哥,这个小妮子就会安分不少。
果然,这句话一出季疏雨挣扎的力气便小了起来,面无表情地任裴以川将她带了出去。只是她的眼神没有焦距,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裴以川会将她带到哪里去。
男人带着她走了一段路,不经意的低头时,瞧见了身旁女孩泛红的眼眶和无声流下的几行清泪。
季疏雨只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划过唇角,她下意识地胡乱一擦,却擦了满手的泪。
“擦擦吧。”裴以川心里苦涩,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只像以前一样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递给了哭的不能自己的女孩。
季疏雨接过手帕,深呼吸一口气,将脸上的泪水全都擦了个干净这才开了口:“谢了。”
从小到大裴以川都是这么体贴,若她那个亲大哥也这么懂她听她的多好。
季疏雨微微出神,裴以川却并未瞧见,只沉默着继续陪着她向前走,什么都没有问。
事实上,他也知道她的眼泪是为谁而流。
为了那个挡在程稚心面前的男人,那个口口声声对着她说素不相识,对她冷嘲热讽,让一向骄傲的她在公众面前下不来台的男人。
方才在菜馆里她大概是忍得很辛苦的,但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示弱,不允许她在孟星河面前仅仅因为他的讽刺就流泪。
她所有的疾言厉色都是因为对程稚心的愤怒,但听到孟星河的那些话时她却险些崩溃了。如果后来裴以川没有出现,只怕她真就要支撑不住,在外面丢了丑。
“手帕,我以后会还你一条的。”季疏雨将手帕收了起来,脸上的妆因为哭过的原因而有些花了,就连眼眶也浮肿着,看起来有些狼狈。
一个孟星河就那么重要?裴以川很想问问她,但薄唇张了半晌,最终只吐出一句:“不用了,一条手帕而已,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季疏雨沉默地点了点头,她跟裴以川之间的确不需要这么客气,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我知道前方有个公园,我们去走走吧。”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裴以川深吸口气,换了个轻松的语气,“你不是要去看你大哥吗?缓缓再去,也省的他担心。”
凌乱的头发和红肿的眼眶,以及眼眸里的愤恨和委屈,怎么看都像是刚刚被人欺负过似的,季宸宁看不出来才怪。
季疏雨没有拒绝,她这个样子其实也并不打算去见大哥。
两人索性又沿着方才裴以川跟出来的那条路走回了中心公园,心里有些庆幸今天跟了孟星河和程稚心一个上午,不然现在他还真不知道该带季疏雨去哪。
已是中午,中心公园连老人都很少了,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家吃饭,像这样出来闲逛的不多,更是安静的很,也更能让人放松下来。
季疏雨看着满目的绿和铺展到脚下的石子路,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她沿着小路走到了小南湖边上,看着水中一颤一颤的倒影发呆。
“你说,他怎么就看不到我呢?”季疏雨盯着湖中的影子,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其他人。
她明明费尽心思地讨好他,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堂堂季家大小姐连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了出来,他为什么眼里还是只看得到程稚心呢?
明明那个女人一点也不爱他。
站在她身边的裴以川一阵沉默,他微微偏过头看季疏雨的侧脸,可那个女人只盯着水中发呆,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他忽然就有些想笑,因为他想起了卞之琳的一首诗。
“你站在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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