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寒的注意力可不在莫念容与那陌生男子的身上,她单仰望着那熟悉的云雀发愣,那嘴巴张得都快能塞进一个合欢柚了。
“师父,我怀疑我产生了幻觉。”她揉了好几次眼睛,又掐了几次手臂,还是难以确信眼前正发生的一切。
鹤冰又何尝不是与她一般吃惊?只是他比月初寒理智,一下子就接受了现实,“这的确不假。”
“莫堂主,这是怎么一回事?”鹤冰亦步亦趋地到了莫念容面前,看到那壮士时又是眉头一皱,“他?”
莫念容侧过身,含笑说道:“他已决心同我回雁灵族,至于天上那云雀,我也说不清,得你们自己问问去。”
“它没出什么事吧?”月初寒马上跑了过来。
云雀在夜幕中翱翔了一小刻,渐渐飞旋了下去,它对着月初寒发出了和善轻柔的鸣叫,直至停在半空才同月初寒建立了精神上的联系。
她这才发现,自己能与这云雀儿自由沟通了。
它将在自己消失这段时间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讲给了月初寒,她为之唏嘘,虽有些不明白红鸾此举的意义,但也并未多问它。
因为它变成什么样子,月初寒都会视其为最珍爱的伙伴。
有些事情不必多问。
交谈招呼了一会后,鹤冰对这壮士的秉性心中算是有了个数,他这种忠诚来之不易,就连鹤冰也觉得敬佩不已。
一被请进帐营,这壮士就瞪大了眼睛,“这不是那位姑娘?”
他走近再一瞧,对着那张面容不禁掉下了两行晶莹的泪,堵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似是破碎了,却依旧留有一阵阵的割肉之痛。
“她还需好好休养个把月,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莫念容再次为鹤菱好好把了一脉,她那游丝一般微弱的脉搏清楚地表明了其身体状况,但呼吸还十分平稳,故而没有什么大危险。
待他的话一到头,月初寒便插嘴道:“要不让云雀也在她身上试试?”
此言一出,莫念容立刻回绝道:“切忌不可,它施展出的那种灵术极为强大,所需要的血脉支持不小,这云雀方才突破,在同一日使用此术定会缩短它的寿命。”
“那明日便可以?”月初寒从鹤冰背后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自己说出些什么丢人现眼的话去。
莫念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能让它冒险。”
原本云雀还想私自救下鹤菱,但因月初寒的阻拦,它才没有随心而为。
“无事,我们会照顾好她的,莫堂主走前留些药便是。”鹤冰也没有难为莫念容的意思。
月初寒问:“堂主是要走了?”
“族中需要我,方圆十里都挺安全,你们可在这住上一两日,只是鲛灵族人多半会派人来寻,鹤灵主可要多加防备。”莫念容掀开了营帐的帘子,跨了出去。
鹤冰追了出去,说道:“堂主,若族中为难,必要时便将我们的位置告于鲛灵族,我们可以理解。”
南凝烟从雁铃原出去之后,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鲛灵族灵主南宥送来的灵喻:找到猫灵族遗存的后代,杀无赦。
可是,她告诉那传喻的人,自己已不愿再犯下更大的罪恶,一心想要逍遥自在。
不过,就在到达雁梅岭之后,南凝烟又收到了一封灵喻,上面的意思独有一个——杀不了月初寒,南问天也活不了。
要知道,南问天在成为杀手之前,南宥曾专门找过他,为了使他忠心听从自己的意愿,便硬在他的嘴中塞进了一颗随时致命的毒药。
若无法定期服用此毒的解药,最终不仅会死,就连死的过程都会受到精神与肉体上的折磨。
这下,南凝烟不得不维护南问天,她得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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