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被灰尘迷了眼,调笑道,“怎么,我嫁人了,就不舞剑给我看了吗?”
“怎么会。”他说。
他不敢拉她的手,扯起她的衣袖,腾空而起,瞬间他们都身处藏书楼外的片竹林。
竹林被风霜白雪覆盖,看上去如一棵棵耸立入天的高大苍松。
透着淡淡绿色的光芒。
他随手拾起一节青竹,快速的挥舞,将地上的积雪扫起,顿时漫天雪花飞舞。
真美。
她终于可以淡卷舒容,自在地笑。
藏在竹林角落中梅郁也终于见到了她绝美纯真的笑,对男人爱慕的笑。
那个人,不是曾经她的未婚夫凌天,也不是他。
梅郁闭起眼,手中的拳头不自觉握紧,再握紧。
乔乔,只能是他的。
还有这精湛绝美的[无为]剑谱。
“你练成了,是不是?”她激动地冲他大喊,怕他舞剑激起地千层雪蒙蔽了他的耳朵。
唐招一个跳跃,闪电般落在她的面前。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更大声当着他的面畅快地喊,“我说,你是不是练成了。”
空旷的冬日竹林反射出回声,在空中不断盘旋,“是不是练成了,练成了…”
他憨憨地挠头,“你说成了便是成了,谢谢你。”
乔乔由心祝福他,“我真高兴。”
“我也高兴。”
“能再见到你舞剑,我很开心。”
“我也是。”
乔乔看看渐黑的天,心情沉重起来,“我要回去了。”
“你保重。”唐招想挽留她,可留她在这破败的藏剑山庄吗?
还是留她去哪里?与他浪迹天涯?
不,不。她这么美好,值得更好的幸福。
“你也保重。”
她转身,紫色的狐皮大氅被风雪吹起,他无意拉住了一角。
“嗯?”她回头。
“这个,这个送给你。”他从胸口的位置掏出那支木簪,还带有他的体温。
他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上,帮她挡住了片片冰凉的雪花,久久不愿拿开。
乔乔说,“你的手真暖和,像火炉。”
“剑舞得也好看。”
她的笑平静祥和,心口却隐隐作痛。“半年后,我们再约在这里。”
他说,“好,我再等你。”
三日后,依旧是冬日,天气晴朗,太阳当空,却冷到刺骨。
积雪并未消融,把周围的一切都映得光亮清明。
乔乔去了凌天山庄,身上带了把淬了毒的匕首。
她心愿已了,若不能亲手杀掉凌天,死也算是尽力了。
可晚了一步,凌天山庄的大门敞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是许多人的尸体。
滚热的鲜血把积雪融化了,画出朵朵红花。
怎么回事?
她飞奔进入,一路畅通,整个凌天山庄没有一个活口。
正堂外的石阶上,她看到了仇人凌天,浑身多处剑伤,斜靠在那里。
乔乔上前伸出手指试探他的呼吸。
死了。
凌天死了,有人先她一步替她报了仇。
可杀她的人是谁?简直不可置信。
练成嗜血内功的凌天怎么会,整个武林无人是他的对手。
她的心口惴惴不安,[无为]剑法。
他身上的多处剑伤只有可能是[无为]剑法。
她惶惶走进屋内,见到了梅郁。
梅郁的脚下,横躺着的是唐招。
果然…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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