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驴肉火烧!”“啊啊啊嗷嗷嗷哇哇哇……”
姜伟歌与徒儿的摊子摆在开封府最热闹的大街上,这个时段正是这条街最火热的时辰,街上贩吆喝不停。
因为太热闹,钟封谦不得不下马步行。
黑褂白袍的年轻神医远远望见少年牵着马腰间跨着剑,一步步走来。
“师傅,贵人来了。”徒儿满脸笑意的送走一位看病的老婆婆,手肘顶了顶旁边的师傅。
姜伟歌抚了抚须,咧开嘴笑骂道:“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没瞧见师傅早就瞧见大贵人了吗。”徒儿也嬉笑道:“那您说,贵人这会儿来是干啥的?”
“贵人要走了,来告别的。”姜伟歌卷起藏针袋:“今天收工了。”
徒弟耷拉下眉毛,不解道:“这么早收工,那要是贵人不是来道别的,而是师傅你手艺不好没治好,来兴师问罪的,那您今天不是赔大发了?”
“去去,兔崽子乱瞎话,收拾东西。”姜伟歌站起身来,作揖向钟封谦行礼:“钟公子。”
离着十步远的钟封谦回礼道:“见过姜神医。”
徒弟也弯腰作揖,钟封谦同样回礼。
“不知钟公子可是伤病未愈,来兴师问罪与我姜某?”姜伟歌笑道。
钟封谦走近前去,莞尔道:“今日钟某是来向神医告别的,在下已经决定回京面见尚书大人。”
姜神医笑道:“姜某正好收摊,不如我师徒二人送公子一程,不送多少路,至城门即回。”
钟封谦不置可否,但仍点点头。
于是三人一马,行走与开封府官道正中。
“不知钟公子可否听闻过刘江南?”姜伟歌问道。
钟封谦点点头,答道:“天下第一谋士。”第二是韩彻帐下李宗霖。
“那可听闻过阴阳家?”姜伟歌继续问道。
钟封谦挠挠头,说道:“只听闻诸子百家有阴阳学者,算命卜卦,应该是道家分支吧。”
姜伟歌点头笑道:“阴阳家自脱开道家门,自立门户开宗立派,自行卜天算卦之事,已有千年,虽名声不响,近年却隐有跻身三教九流之意。”
“刘江南当世阴阳家一流之辈,棋艺也一样高明,堪称国手也。”
钟封谦不明白为什么姜伟歌会提起刘江南,不解地看向姜伟歌。
姜伟歌笑道:“钟公子倘若何时路过江南双水镇,不妨去拜访此人。”
钟封谦点头,说道:“此次去京城一行,两月后回开封,回程路上便绕路至江南,拜会一下刘先生。”
“诸子百家,我医家算是彻底落魄了。”姜伟歌叹了口气。
钟封谦听着这句不明就里,大恒朝国境方圆数百万里甚至千万里,不说处处是人烟,可有人烟处必有医馆或医人,习医者无数,怎说得上落魄,许多人都以成为一方名医为荣呢。
姜伟歌知道钟封谦在想着什么。
他知道他说的医家是什么,可钟封谦不知道。
两个江湖,山林内与外,如云泥之别。
腹黑的神医正想将少年往他的江湖扔呢。
……
“通往那座天下的门打开了。”骑青牛的老者挥摆拂尘,一身青衣道袍轻飘飘的被风吹起,勾勒出老道士的瘦弱身躯。
“灵气充沛,贫道感应到,那座天下的诸子百家,以我道教略胜一筹。”
青牛老道身后一位年轻道人飘然而至。
“道双师弟,这座天下诸子百家已以我道家为尊,可那座天下之门,今日方得打开,三教九流乃至诸子百家皆会在一个甲子之间蜂拥而入,想要那座新开辟的广袤天下以他教为尊。”
老道顿了顿,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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