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寸家的事情尘埃落定,寸老爷押着寸之鉴去学习的时候,江水一行人已走出去老远。
山色翠微,南方水色宜人,更有山间悠悠传来的琵琶声。
江水会一些筝,听到疏密浓淡千百和谐的琵琶声,先勒马驻足听了一会,侧头看向后来的越生桑。
越生桑近了才听见琵琶声,颇为赞赏道:“是琵琶武套《海青拏天鹅》。”
明明在远处,声音却十分干净凝练。
“嗯,好听。”耿玉儿十分认真地点头评价,引得越生桑有些惊讶。
“你懂琵琶”
耿玉儿不乐意道:“什么你不你的,说好了叫玉儿的呢——不懂啊,就是听着好听。”
越生桑微笑着摇头,带着啊城上前与江水并肩而行。
江水悠哉评价道:“有骨无肉,不耽不溺,弹者必然是琵琶大家。”
越生桑十分赞同:“只是不知为何在此处弹奏。”
江水还犹自笑着,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为何
自然是来者不善了。
她是个杀手,对于敌意杀意之类的感觉向来很敏感。
乐理上的造诣她远不如越生桑,但是带有杀意的琵琶声,她绝不会听差。
耿玉儿忽然道:“江水在想什么”
单手握着缰绳驱使马儿往前走,江水将背后双刀取下一并握在右手,显然是要动手的预兆。
江水只对耿玉儿嘱咐:“你留在原地照顾,我去去便回。”
耿玉儿是余下三人中唯一有武功的,虽然他内心还啧了一声这份“委以重托”的信任,但还是风情摇曳地斜了她一眼。
“行~人家听你的~”
其实耿玉儿已经大概知道前人是谁了,大家都是妖魔鬼怪的邪道,耿玉儿有些幸灾乐祸地等着看那个小魔女遇上江水,不过要是她周围有其他护法那江水可能要吃些亏。
不过权衡了一下耿玉儿选择绝口不提,就算江水打不过回来的时候大不了自己带着越生桑江水带着啊城跑路呗。
江水却不知道他内心里思量,只是看他又恢复之前的肉麻,惹得江水拿刀冲耿玉儿头上作势敲去。
闻得此言越生桑看了眼啊城,又看了眼耿玉儿,只说:“江水小心些。”
而后江水松开缰绳,踏着琵琶音节疾步而出。
弹琵琶的是个红衣女童,约莫十一二岁,身量尚小,素手红袖,只用一根红色丝质发带编了个麻花辫自左而右夹在散落的青丝上聊做装饰。
赤脚金铃铛,坐在悬崖边危石上快弹琵琶,可以窥探出日后艳丽风采来。
看见有人来,女童极为惊讶,旋即玩心大起改了指法运起真气。
容教的小妖女鹿衔,修习的音杀之术。
杀机更胜,弹的还是《海青拏天鹅》,一曲激荡起刀光,如万千无形箭雨刺向江水。
分明不将人命看在眼里。
可惜她遇到的是江水,在这个江湖之中,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杀机的存在了。
不管是意识上的杀意,还是凝成实质的杀机。
江水起手开刀在鹿衔的惊讶之中身形完全消失了,琵琶声顿时一停,鹿衔跳下石头站起来环顾四周睁大了眼睛。
“妖怪”
怪那个字刚说完就感到脖间一凉,低头看是一把不光亮的刀抵在自己喉咙间。
“姐姐,你干嘛这么凶啊。”
鹿衔抱紧琵琶回头天真无邪笑道:“我只是弹个琵琶给过路人助助兴,不用动刀子吧。”
人骨琵琶
江水这才仔细观察了这把琵琶,心下猜测这定然不是正道人士,这么小的孩子周围也没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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