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剩残羹冷炙,村口以木栅栏封闭。提菜刀的村民看守人质,而举着锄头或镰刀的看守扎堆而坐的游人。
“村长,商品已经送上木头车,随时可以出发。”一个村民匆匆跑来,跟满脸虬髯的中年男子悄声说。
村长举着锋利的镰刀,黑且浓密的虬髯显凶悍。“其他人收拾好没?”
“一部分收拾好,但是她们带着她们走很麻烦!”
“那就留下她们!反正她们没什么价值了。重要的是孩子,都带他们去村尾。”
村民应声远去,目露阴狠的村长瞟着临时放柴的屋子。
他们进去挺久了
屋里的两个男子仍晕厥不醒,燕瑶翻找柴堆。宋锦如不解,“你找什么?”
她拿起一根柴凑近鼻子,“这些柴都在死者周围但没有血腥味,证明没有染血。如果用力一劈造成血溅,墙壁c柴堆没道理不沾血。”
尸体靠近半人高的柴堆,离墙壁五步近。宋锦如再度仔细检查死者的伤口,发现致命伤旁边还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凶手劈了两刀!拔刀时必然血溅,可是除了她的衣服和地面别无血迹,要么是凶手站在前面挡下血迹。”
“今天宰家禽的村民有几个,如果我能靠近闻,能分辨是动物的血还是人血。”
宋锦如惊讶地注视燕瑶。
接着两人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借狭小缝隙窥望屋外。宋锦如忧心忡忡,“凭我和你的丫头很难杀出重围,如果再有一个人帮忙就好了。”
“我们尽力拖延时间吧。”
说着,两人望见远处有一些背着包袱的村民往村尾去。“他们要潜逃!这条村果然有问题,我们要阻止!”
宋锦如习惯性摸腰间,后悔留佩剑在外面。“可恶,罪恶就在面前发生却无能为力!”
燕瑶正想回话,对面的窗户忽然发出声响。眼看对面的木窗缓缓打开,两人蹲下来探出半个脑袋窥望。
昏暗的对面,一朵乌黑慢慢地升起,圆圆的像脑袋?
两人大气不敢出,看着乌黑头颅升起却看不见脸,寒意袭背。
光天化日下见鬼?燕瑶抓着一根柴壮胆。
不多时,一只苍白的手颤抖地伸向窗台,似要伸过来捏她们的脖子。
“救命”对面说完就滑下去,隐约传出坠落的声音。
“她是人,我要救她!”宋锦如激动万分,势如破竹地冲去门口。
“等等,你这么出去村民肯定知道同伴遇害。你还没拿回剑就遭到攻击,我们胜算就更低!”
“那怎么办!”
燕婷扫了眼昏迷的两男子,不紧不慢地整理衣装。“我们镇定地走出去,若无其事,你争取时间拿剑。”
闻言宋锦如深呼吸,拖两男子到柴堆后面,然后学燕瑶整理衣襟。片刻,两人推门而出,泰然往扎堆的游人走去,此刻宋锦如的剑在赤芍手上。
一众武装村民狐疑盯着两人,有的望去她们身后的屋子。
“他们呢?”村长大步流星去质问。
燕瑶悄然拉着想出手的宋锦如,淡淡道“没看见吗,他们在里面。”
趁着村长探头望,两人平静地加快脚步。两个村民匆匆跑过她们身旁,随即喊声如雷惊动所有村民。
“给我剑!”
话音刚落,佩剑抛在半空。同一刹那,燕瑶给村长泼去火辣辣的香露;风驰电掣间,宋锦如接住自己的佩剑。
就在村长连滚带爬的一刻,看守的村民群起攻之。
一直藏匿树上的淮阳心焦难耐,犹豫要不要出手。一旦出手他必然暴露,亦暴露自己跟踪她们。
怎么办,暴露后王爷会不会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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