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来。”吴新波说。
“你有本事进来,别在上边砸。”有人使劲往楼上喊。
“吃那个啥药吃多了吧,要泄泄火吗?别拿楼板撒气,下来。”
楼板仍在响,没有人理会。男生躺在床上骂一会,自以为解了气,便又睡将起来。
既然星期天不回家,肯定是想多学一点。吴新波最后一个离开宿舍,但是从窗户里爬进教室。
“钥匙呢?”吴新波问。本来,教室的钥匙放在门框上的,谁早来谁开门。
“没了。”卢迪霞一脸坏笑,像是他干的一样。
“什么情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慕容复。你没看见张芳过来瞎转游一圈,根本没法进教室,只好回去。咱乐得清静,多学一会。”刘武挺得意。
看来,这馊主意又是他那脑袋里的。
放着阳光大道不走,偏由羊肠径而入,男生不在乎,能进教室就行,女生毕竟斯文些,不怎么好意思爬窗户。
“注意,秦椒到。”刘武坐在窗前,及时报信。大家立时坐好,念英语的叽哩咕噜,做习题的扛起钢笔。
宋姣习惯性地用脚踹门,纹丝没动。定睛一瞧,铁将军还在门上坐着呢,不过,教室里却有人在念英语。宋姣有些上火,毕竟女流,还是不好意思破窗而入。
“门上的钥匙呢?赶紧给我开开。”宋姣朝里边喊。
没有人搭理她。
宋姣气得又用脚踹几下门。范进忠从厕所里回来,看到班长在运气,笑眯眯地问:“班头,找钥匙呢?”
“找屌钥匙!”气得宋姣脱口大骂。
“还有这种钥匙?事是这么个事,意思却不是这么个意思,就算真有,我可见过,你见没见过我可不知道。”范进忠笑了,很熟练地由窗户跳进教室,“你看,啥钥匙也不用。”
“这屌钥匙是开啥的?”教室里有人问。
“啥钥匙开啥锁。”
“好钥匙,好锁。”
“好一把钥匙!来,开锁。”
教室里传出阵阵的起哄声,恰好由楼下经过的几位一二班的男女同学听此妙语,也为宋姣喝起彩来。范进忠更是乐得眼眯成一条缝,要不是有耳朵挡着,他的嘴非到后脑勺子上。
“笑你娘个,有种的出来,跟姑奶奶较量一下,你们别以姑奶奶是好惹的!”这次宋姣要大开杀戒,冲着教室直骂。
可惜教室里的人以守为攻,光咋呼不出来,怕宋姣一性起,跳进窗来,连窗户也被关死。宋姣的彪悍还是有些名声的。楼下,也聚集着不少同学观战,女生在佩服宋姣的勇气,男生则为宋姣的率直打口哨。
“还是班头学的生理卫生好,知道笑啥不笑啥。可是那个啥,那个啥,咱光有那个啥钥匙。”
“服了,俺们这伙姑爷爷服了还不行?”有人回应道,把“姑爷爷”说得特别响。
一句“姑爷爷”让宋姣败下阵来。由是宋姣再勇,也没有一大早砸楼板的气焰了,只好红着眼圈低头败回宿舍。
“看人家秦椒,真敢说真敢干。”
“谁要是找到这样的老婆,一辈子给挂上锁,她把钥匙拿走,多难受。”
“这样的,谁要?”
“如果真没要的,俺村的三十七条准不嫌。”
……
大家觉得解了口闷气。
整个星期天,教室里没有宋姣的身影,但是谁也没放在心上。
吴若水从家里返校,屁股还没坐稳,卢迪霞就说:“一瓢,你掉包了,昨晚和今早上演一出大戏,那才叫精彩。”
“现在还能有啥好戏,说来我也过过瘾,找补一下。”吴若水也是凑热闹的主,有吴新波、刘武、范举在,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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